云墨很好奇,为什么每次和其他人出去,周围都会随机刷新一只小浣熊。
难道真有什么说法?
“呜呜~墨墨~”
“松手。”
“墨墨你先松。”
无奈之下,云墨只好松开牵住应星的手,随即停在一处角落,狠狠揪住这只小浣熊。
星则是像树懒一样,紧紧缠住云墨,不停的蹭来蹭去,语气还带着委屈:
“墨墨,你又带漂亮姐姐出去玩。”
“?”
小浣熊嗅了嗅鼻子,表情明显变得震惊,不死心又闻了闻,很快挎着张小猫脸。
气氛就这样陷入了诡异。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会感到些许尴尬,找个借口脱身,但应星显然不是一般人。
或者说,她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重新牵住云墨的手,应星上前,俯瞰着矮一头的小浣熊,眉头一皱:
“你为什么拦我们?”
“我、我是墨墨女友……”
“他是我夫君。”
短短一句话,小浣熊瞬间懵了。
我成第三者了?
得到云墨的肯定,一向淡漠的应星不再沉默,决定给小家伙一点教训。
……
“好了,你先回去等我。”
“嗯。”
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哈基星,云墨叹了口气,伸手拎起来,抖了抖灰头土脸的脑袋:
“不是在匹诺康尼吗?怎么又回罗浮。”
“我想你不行吗?”
大概是云墨的错觉,小浣熊变得比之前还要粘人,甚至占有欲都要强些。
放在以前,她还干不出挑衅刀姐的事。
为了安抚小家伙,云墨索性打发对方先去长乐天,顺便吃个夜宵。
然而,返回长乐天的路上,一道熟悉的红发身影吸引了云墨的注意。
“卢卡?”
“啊,领袖,忠橙!”红发青年慌忙的转过身,对着云墨行了个军礼。
能在陌生环境遇见熟悉的人,卢卡表现的很兴奋,却又略显拘束。
云墨对这个红发小伙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前世的记忆,也是二次变革时,对方冲在一线的身影。
“这么晚还不休息?我记得明天就轮到你的赛点了。”云墨关切的问道,顺手拍了拍肩膀,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状况。
气血澎湃,但思绪混乱。
挑了处寂静的小溪边,云墨拉着对方坐下,耐心疏导起来:
“聊聊吧,你看起来很苦恼呢。”
也许是感受那双眼眸照来的目光,又或许是这些天积攒的压力,卢卡动了动嘴唇,一脸沮丧的低下头:
“雅利洛VI脱离银河太久,我对大家习以为常的事一无所知,连问个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银河的朋友,有些很友善,有的却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我心烦意乱,第一场比赛在际,却连基本的睡眠都保障不了……”
“什么意思?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捕捉到不对的信息,云墨的语气顿时冷下来,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震得卢卡一激灵,只好闷着脑袋解释道:
“安排住宿的工作人员说过,每个参赛方都缴纳过一笔资金,用于选手的衣食住行,可我们来的仓促,手里有些捉襟见肘……”
一瞬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卢卡从未见过领袖这副模样,那深邃的眼眸几乎快要暴起,刺骨的杀意弥漫开来,叫人喘不过气。
关于招待收钱的事,算是某种由来己久的“约定成俗”。
仙舟联盟还不至于差这几个钱,但总有那么些专员,打着联盟的幌子敛财,对大势力谄媚至极,对小势力尽显嘴脸。
偏偏高层还对此多有纵容。
良久,云墨平复好心情,转头看向卢卡,语气十分温和:
“等会儿你们收拾一下,去迥星港附近找联合政府,有人会给你们安排住宿。”
“领袖,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卢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作为从下城区长大的孩子,哪怕睡在罗浮大街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只是害怕给贝洛伯格抹黑。
但云墨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记住,你是代表贝洛伯格来的,别瞧不起自己,让别人看笑话。”云墨握住那双手,布满老茧,却又如此温暖:
“辛苦你了,小同志。”
死咬着牙,卢卡用力点头,不让眼中的泪花流出。
随着那道身影逐渐远去,卢卡突然想起小时候从父亲口中听到的感叹——
委屈的孩子找母亲。
委屈的大人会想他。
……
“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唔……不见。”
久久听不见侍卫的回应,景元突然感到后背发凉,猛的从榻铺坐起。
随意披上睡衣走出房间,他来到神策府殿内,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身影——以及地上被哄睡着的云骑。
望着极具压迫力的身影,景元不禁头皮发麻,脑海快速捋过一遍,最终陪笑着来到云墨身边,殷勤的倒上茶水:
“深夜访至,招待不周,还请师爹息怒。”
见云墨不为所动,他又再次上前捶胸揉背,仍旧是无动于衷。
在景元戎马一生的遭遇中,强敌无数,却从未有过这种悸动——假设两人交手,自己能不能撑一个回合也难说。
哪个活爹又惹他了?
好半晌,云墨终于有了动作,端起凉透的茶杯,轻抿一口:
“最近,罗浮的财政捉襟见肘?”
“没、没有吧?符卿安排的甚为妥当。”
景元硬着头皮回应,他哪还记得这种小事,全部心思都在提防最近的步离余孽和其他势力搅局。
又是哪个王八蛋踢在纤维板上。
“我看还是有些紧张,连对外招待这种事都要收一笔。”云墨语气平静,随手拿出张星际卡片,扔在桌上:“正好,我替雅利洛VI补一下住宿费,免得落人口舌。”
“……”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您这也没让我睡啊……
将这位活爹送出神策府,景元眯眯的笑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铁青的脸色,冷冷的望向远处云端,那灯红酒绿的宅邸处。
景元知道,这是这位师爹的提醒,也是警告——如果不能好好清理下枯叶,他就要亲手来清理了。
物理层面的清理。
思索片刻,景元打开投影,给暗处的隐匿人员发去信号——
[准备收网]
(最近的思路很散,写着看罢,想写完翁法罗斯感觉很困难了,不然就只能慢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