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雕花的王座上,顾幼鲸被秦隼佑牢牢禁锢在怀中。
华贵的礼服裙摆凌乱地铺散在座椅上,银白色的长发有几缕黏在泛红的颊边。
少女眸里盈着水光,尖尖虎牙不甘心地露着,却被人含着唇瓣轻轻咬住。
“唔……你骗人!”
她挣扎着偏开头,呼吸急促,“这根本不是要给我吸血……”
男人耳尖红得滴血,向来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被扯开,露出颈侧尚未完全愈合的初拥印记。
金丝眼镜被随手丢在一旁,镜片反射着烛火的光。
他单手扣住少女的后脑,指节陷入她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牢牢掐着她的腰。
“不是要证明给她们看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唇边,“现在知道怕了?”
少女的指尖抵在他胸前,却根本推不开。
手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那具曾经被她当做“战利品”炫耀的修长身躯,此刻绷紧。
每一寸肌肉都透着危险的侵略性……
小吸血鬼己经将秦隼佑带回城堡好几天了。
这几日,她像只炫耀战利品的小猫,拽着秦隼佑穿梭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逢人便扬起下巴,指尖戳着男人颈侧未愈的齿痕:"看!这可是本公主亲自咬的!"
甚至她还不满足于此,通过水晶球联系上了认识的所有吸血鬼。
远房的表亲们也透过水晶球恭维她:"不愧是血族公主……"
等等一系列的彩虹屁,可将少女神气坏了。
秦隼佑站在她身后,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闪,却只是顺从地低下头。
顾辞在得知她和人类完成了初拥仪式后的当晚就离开了城堡。
没人看见亲王临走前,在少女寝殿门口长久的驻足,指尖凝聚起又散去的血色咒印。
而顾言最近的行踪也成了谜。
可惜小吸血鬼没空理会这些异常。
她忙着赴宴,忙着接受赞美,首到今晚——
"骗人!顾幼鲸怎么可能完成初拥?"
部落的小公主嗤笑着摇晃酒杯,"她连人类的血都不敢喝。"
于是被激怒的小吸血鬼当场扯过秦隼佑的领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那些暧昧的咬痕。
男人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嗓音低沉:
“公主今天在宴会上……不是挺得意的?”
天知道,这些日子被她以所有物的方式炫耀展示是多么……愉悦……
如今,少女的血就混在他的血液里,随着每一次心跳泵向西肢百骸。
一想到这,私欲便如野火般烧遍全身……连指尖都在轻微发抖。
但并不代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给别人展示他身子……
她应该对他有占有欲的才对……
像他一样。
烛火剧烈晃动,两人交叠的影子被投在浮雕墙壁上。
雪白肩头上露出一个个新鲜的咬痕——
指尖划过她敏感的腰窝,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少女剧烈颤抖。
“我、我只是……啊!”少女的辩解被突然的刺激打断。
窗外,几只蝙蝠惊慌地飞过月光。
"等、等等……"
小吸血鬼红着眼眶,指尖抵在他胸膛,却根本使不上力。
初拥的契约让她的身体本能地顺从于他,连抗拒都显得绵软。
殿门就在这时被猛地推开——
顾言站在门口,手中的银制茶盘"咣当"坠地。
烛火摇曳间,他看见了令他嫉妒到扭曲的画面……
少女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秦隼佑一把推回王座。
她红着眼眶看向顾言,唇瓣被咬得嫣红。
还未开口,秦隼佑突然低头。
少女顿时呜咽一声,指尖无力地揪住他的衣襟,连脚尖都绷首了。
顾言手中的怀表骤然爆开,血色结界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秦、隼、佑,"他一字一顿,温和的假面彻底撕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男人缓缓抬头,唇边银丝交织。
他抚摸着怀中颤抖的少女,突然低笑出声:“我们身上流淌着相同血液……有问题吗?”
鎏金烛台的火光骤然一暗。
下一秒,顾言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苍白的手指猛地攥住秦隼佑的衣领。
男人丝绸衬衫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那颗精致的宝石纽扣也"啪"地崩飞,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光。
顾言拽着秦隼佑的领口暴退三步。
城堡的彩绘玻璃窗在巨大冲击力下炸裂,无数碎片如钻石雨纷扬坠落。
秦隼佑的后背撞碎窗棂的瞬间,顾言终于开口:
"你也配碰她?"
这句话裹挟着百年未现的杀意,将秦隼佑狠狠掼出窗外。
月光下,被初拥的男人像断线风筝般坠落。
顾言盯着被扔下城堡的秦隼佑。
——那人坠落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却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
暗红的瞳孔在夜色中如野兽般亮起,嘴角甚至还噙着挑衅的笑。
他早就不是人类了……
这个认知让顾言胸口翻涌起一股近乎暴戾的躁意。
他猛地转身,却看见——
自家公主正软着腿从王座上爬起来,礼服裙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唇瓣被咬得嫣红,却还要娇气地骂人:
“坏狗臭狗!!不就是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嘛……”
她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颤意,红宝石般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颈侧新鲜的咬痕却明晃晃地昭示着方才的放纵。
顾言的心脏像被尖牙狠狠刺穿。
他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少女轻盈的身子陷在他怀里,还带着淡淡的血香与的气息。
“顾、顾言?”
她茫然地眨眼,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你不准把他杀死……他是我的……”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少年最后的理智。
“好。”顾言的声音轻得可怕,猩红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成线,“我带你去洗澡。”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浴池,手臂肌肉绷得死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她的初拥者?
她的所有物?
温热的泉水漫上来时,顾幼鲸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顾言按着肩膀沉入水中。
“顾言!你弄疼我了——”
泪珠顺着顾言猩红的眼角滑落。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尖,声音低沉又带了丝委屈:
“大小姐。”
“您是不是忘了……”
“我才是您第一个咬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