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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人的天才程度时，人们往往会想到另一个词：妖孽！
张长老看着沈星月语无伦次，满脑子只剩下这两个字。
赵欣也一直看着沈星月的动作，当她看到沈星月直接将阵法放在未成形的法器上，阵法却既完整又稳定时，满脑子也只剩下了师父口中的这两个字。
妖孽！
“张长老你在说什么？是这样做的吗？”沈星月眨巴着自已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张长老问道。
张长老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是，是，没错。”
沈星月看看张长老，又看看赵欣。
两人的眼神一个赛一个的茫然，沈星月挠挠头：“张长老，赵欣姐姐，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道心破碎了。”赵欣木然地说。
“啊？什么碎了？要紧吗？”沈星月忙站起身跑到赵欣身边，看看她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受伤。”赵欣说。
“没受伤？那是怎么了？”沈星月茫然。
赵欣摇头，没说话。
张长老毕竟多活了许多年，比赵欣多了许多阅历。
虽然这阅历中并没有沈星月这样的人物，但他还是率先从震惊与怀疑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看你这么有天赋，有些打击到她了。”张长老说。
“欸？”沈星月不是第一次被夸天赋高，但她自已对此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赵欣姐姐比我会得多，赵欣姐姐也很厉害啊。”沈星月真诚的说。
赵欣苦笑：“我只是学的时间比你长罢了，以你的天赋，很快就能超过我了。”
“赵欣姐姐此言差矣，”沈星月晃着小脑袋：“古人云闻道有先后，赵欣姐姐学得比我早，那就是比我厉害。”
赵欣“扑哧”一声笑出来：“小月月，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欸？不是吗？”沈星月挠头，“我记得师兄就是这么教的。”
“没事，小月月想怎么用都可以。”赵欣说。
有这样一个小插曲，她也没有刚才那么备受打击了。
她不是没见过天赋极佳的好苗子，只是没见过天赋这么好的。
让人怀疑炼器一道是不是专门为这样的人才设置的。
但不论如何，炼器也是她自已选的道。
不管旁人的天赋如何，她终归是要自已走下去的，刚才只是她自已着相了。
张长老看出来赵欣已经自已想明白了，微微点头。
如果因为旁人的天赋而让自已钻入死胡同，这样的人走不长的，还好他的徒弟没有钻牛角尖。
不过扪心自问，如果他自已在年轻时就遇到沈星月这样堪称妖孽的天才，恐怕也要钻一段时间牛角尖。
赵欣已经算是心性极佳了。
“小月月，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愿意将我的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你将是我的关门弟子。”
这下轮到赵欣惊讶了，师父会起爱才之心，这一点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想将沈星月收为关门弟子，师父以后都不打算收徒了？
更惊讶的是沈星月的表现。
沈星月双手一摊：“怎么你们都想当我师父？我已经有师父了，是星月宗的清恒。”
张长老摸着胡子笑道：“老夫知道你有师父，不过谁也没有规定你不能有两个师父不是？”
沈星月惊讶，居然还有这种办法？
赵欣更惊讶，师父居然愿意和别人共享徒弟？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沈星月思考了一会儿：“这我要和师父商量商量。”
“没问题！你尽管去商量！”张长老很放心，只要那位清恒不是个傻的，就应该知道他这中央大陆第一炼器师的分量！
他这心里已经将沈星月当成是自家徒弟了，有了这种心态，他看沈星月那真是越来越顺眼。
直到沈星月离开炼器峰，他都还在哼着小曲儿。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还要跟其他人共享徒弟啊。”赵欣在沈星月走了后，问自家师父。
张长老瞥赵欣一眼：“你啊，就是眼光不够长远！这小丫头的修为，加上她炼器的天赋，那绝对是能被后世记载的风云人物！我成为他师父，那不就能提前青史留名了嘛。”
赵欣摇头：“师父，您现在的炼器水平，应该本来就能有名吧？”
“笨！我连法宝都炼不出来，能留哪门子名？”
赵欣点头：“行吧，没想到师父你还挺有心眼。”
“咳，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方面，主要是我看这小丫头的炼器天赋实在是高！见猎心喜，我想作为这小丫头入器修一道的引路人。”张长老正色道。
赵欣翻个白眼，还是刚才那话更有可能。
“师父，是不是这样？”刘一鸣突然说道。
赵欣侧头，正看见刘一鸣的手上浮着一个防御阵法：“嗯，不错。虽然阵法不算特别完整，但你第一次剥离阵法就能有这种成效，已经非常不错了。”
她并没有因为看过沈星月的炼器过程，就对刘一鸣有更高的要求，刘一鸣第一次剥离阵法，不论是这个速度还是这个完整性都已经十分不错了。
“不过你的修为还太低，只是剥离阵法就已经耗尽你所有的灵力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赵欣说。
刘一鸣额头冒汗，唇色有些苍白，她确实已经没有余力了。
剥离出来的阵法一旦不用灵力托举，就会重新回到阵盘中，刘一鸣灵力彻底耗尽，阵法从她手上消失。
“小月月呢？”刘一鸣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和她一起学炼器的小月月。
“她已经做好一个黄品法器，回她的住处去了。”
刘一鸣低头，看到沈星月原本放材料的筐中，放着一个黑色的薄片。
“这个就是黄品护心片吗？”刘一鸣仔细观察着。
“你不觉得难过吗？一起学炼器，你才只能将阵法剥离出来，还不够完整，她却已经能做成黄品法器了。”赵欣试探地问刘一鸣。
“这有什么难过的？小月月她本身就很厉害啊，不论是学符箓还是学炼器，她比我厉害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赵欣观察刘一鸣，确定了她说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
赵欣暗暗点头，看来自已这个小徒弟心性确实极佳，起码比自已要好些。
不过小月月还学了符箓？听徒弟的话，还学得很好？
要不要这么妖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