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没有过正式的拜师礼,所以我确实不算你的师父。但我刚才可并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是觉得郑长老确实是符修大家,你跟着他学比跟着我要能学到更多东西。”
沈星月抱着清恒:“我才不要学更多,万柳姐姐说过,生是星月宗的人,死是星月宗的鬼!”
她在开始找爹娘没多久,就被万柳捡到了星月宗,认识了清恒、大师兄等人。
在她的心里,星月宗就是她的家,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清恒更是无可取代的大家长,是她最好的师父。
虽然她确实觉得学符箓有些意思,但让她因为这个去拜别人为师,她说什么都是不肯的。
清恒听着小团子稚气的语言,无奈又假装生气地看向万柳:“万柳,你都教了小月月些什么东西?”
万柳假装没听见,抬头望天。
郑长老看自已都把孩子惹哭了,讪讪的放下了手。
但他想收沈星月为徒的心思还说不改,实在不行,他和清恒同为师父嘛。
也没规定过一个人不能有两个师父啊。
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当她的二师父。
“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小月月哭鼻子呢,羞不羞?”清恒一边给沈星月擦眼泪一边说。
顾清怀见并没有什么事,召集其余几宗长老回去继续商议事务,其他修士们也都散去了。
郑长老准备过几天再找清恒商议二师父的事情,毕竟现在小丫头被惹哭了,说不定正不想看见他呢。
于是他道了声告辞后,拉着吴长老一起走了。
在场的就剩下星月宗的几人和刘一鸣。
“小月月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万柳问她,转移沈星月的注意力。
这招很好用,沈星月自已把眼泪擦干说:“我买炼丹炉,一鸣姐姐要买符纸。”
“那你买到炼丹炉了吗?”
“买到了!”沈星月将自已的炼丹炉拿出来。
“哇!你买的这个炼丹炉真好看!五颜六色的,上面还有亮晶晶的宝石呢!”
万柳这夸奖可谓是夸在了沈星月的心上,她很快忘了刚才的事,叽叽喳喳地向万柳讲自已有多喜欢这个炼丹炉。
清恒松口气,虽然万柳总是教沈星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不得不说,最会哄沈星月的也还得是万柳。
“那我们陪你们去买符纸吧。”
“好呀!”
沈星月拉住刘一鸣和万柳,蹦蹦跳跳地跑到最里面的店铺。
“我们要买符纸和朱砂墨!”沈星月进店说道。
店中的人刚才也出去看了那犹如雷劫的一幕,将一阶控雷符改成这样,她是十分佩服眼前的小孩的。
于是她热情地拿出一沓符纸和几瓶朱砂墨:“你看这些够吗?”
沈星月让刘一鸣先拿,她拿了剩下的部分。
刘一鸣和沈星月都正要掏钱,女修忙制止两人。
“咳,实不相瞒,我对阁下刚才的符很感兴趣,可以用符来交换这些东西吗?当然如果觉得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再加些灵石。”
“阁下是谁?”沈星月问。
万柳解释:“阁下就是对你的尊称。”
还好明日御神宗就有识字讲堂,正好将沈星月送过去好好学习学习。
沈星月点头,她将刚才的一沓符纸全部掏出:“姐姐你自已选吧。”
女修一样拿了一张,又给沈星月和刘一鸣拿了许多符纸和墨。
等出了门,刘一鸣叹气:“又让小月月破费了。”
她本来想自已买了再分给沈星月一些的,没想到,又是沈星月买的。
“一鸣姐姐,我也没有花灵石呀,那些符我一会儿就画完了,不费什么事。”
“那我明日一早再来找你!”刘一鸣说。
沈星月点头答应后,刘一鸣就自已回去了。
她想赶紧学会画符,卖些灵石后,给沈星月买个礼物。
第二日一早刘一鸣找沈星月一起去学了识字,沈星月记忆力很好,学过的字就不会忘,被教她识字的师姐大肆夸奖了一番。
回去后送别了林锦枫等人。
下午刘一鸣准备带着她去丹峰找药老学炼丹。
沈星月把三师兄也叫上了。
“药老脾气不太好。”刘一鸣提前告诉沈星月。
药老脾气不好这件事在御神宗是人尽皆知的,许多有些炼丹天赋的修士想拜入药老门下,都被药老骂了回去。
虽然宗主说已经提前与药老打过招呼,让她直接带这沈星月两人去找药老,但她还是有些怵,怕一会儿直接被药老撵出去。
药老的住所在丹峰的峰顶,药老在峰顶有一片自已的药园,她自已亲自侍弄。
沈星月几人到时,药老正在药园侍弄草药。
刘一鸣有些惊讶,她是第一次见药老,也是才知道药老竟是个女人。
以前她想象的药老都是一个不近人情的老头形象,实际上药老却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的美丽女子。
“您是药老前辈吗?”刘一鸣战战兢兢地问,她怕自已认错人了。
等了一会儿,药老也并没有回话。
“您是药老吗?”沈星月见状又大声问了一遍。
“噤声!”药老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算好听:“不要打扰我的宝贝们吸收天地灵气。”
于是沈星月几人乖乖等待。
直到女子将所有的药草都侍弄过一遍后,她才有空看向沈星月几人。
“宗主特意交代过的天才,是哪个?”她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几人。
“是她!”刘一鸣指着沈星月。
药老上下扫视着沈星月:“混沌之体,修为不详,骨龄还只有三岁。怪不得宗主特意交代,不过我这里只留有顶级天赋的人才,天赋不够不管宗主怎么说,我都是不要的。”
“药老您放心,宗主也是跟我们交代过的。”刘一鸣点头说道。
“你呢?”药老的目光转向三师兄。
“晚辈叶似悟,三品炼丹师,想同前辈请教一下炼丹方面的问题。”三师兄恭敬地拱手说道。
“三品炼丹师也配向我来请教?”药老如此说,她看向三师兄的眼神并没有任何不屑的情绪。
她的目光平静,又不带有任何的侮辱性,就像只是在问三师兄吃饭了没有。
“晚辈只是请教,前辈自然有教或不教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