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墨很难相信。
眼前的虎式坦克就是传说中的鸡腿姑娘。
但是她那手中的鸡腿。
似乎在证实她的身份。
“这位就是婉儿吗?”
范墨还是不敢相信,再次开口询问。
李宏成嘴角抽搐。
看到此人,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林婉儿提前跑路,让这人来冒充。
面对范墨的询问。
他脸色很是难看。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总不能说林婉儿提前离开了吧?
这也太没面子了。
不仅侮辱了范墨,也显得他们没有牌面。
李宏成虽然没有说话。
但范墨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吧,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释了!”
李宏成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范墨。
如果范墨纠缠下去,那他们真的就没有半分颜面了。
“二哥,这里没有你想见的人。咱们离开吧!”
范若若适时开口。
她声音温婉,姿态从容。
再加上娇美的面容,令李宏成看得眼睛发直。
“咳!”
“行,咱们赶紧走吧。”
范墨察觉到了不对,直接开口准备离开。
李宏成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今天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范兄不要介意。”
李宏成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有些舍不得范若若离开,但总不能让他们强行留在这里。
毕竟现在两位皇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特别是太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整张脸阴沉得快要挤出水来。
李宏成很好奇范墨给他说了什么。
但从范墨对二皇子的话中,李宏成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带着范思哲与范若若,范墨径直离开。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虽然目标没能全部完成。
但那么多的意外之喜,范墨也不想计较太多。
范墨踏步离开。
李宏成与二位皇子急忙跟上。
一路上,太子李承乾欲言又止。
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来到酒楼外,范墨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看向这座酒楼,范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范兄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我回去给你拿!”
李宏成疑惑,不知道范墨想搞什么鬼。
“没有东西遗忘。”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范墨语气平缓,没有任何情绪溢出。
他的话,顿时让两位皇子警惕起来。
太子担心范墨口无遮拦,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二皇子则是担心,范墨又有什么损人的话。
纷纷看向范墨,期待范墨的下一句话。
可是,范墨没有着急开口。
而是双指竖起,然后慢慢举起,最终停留在鼻尖。
“你们之前不是想要看看我的实力吗?”
“刚才我没兴致,可现在突然有了兴趣!”
范墨的话让几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范墨的行为很不理解。
可突然,他们猛然瞪大眼睛。
一种极致的危机感在他们心中产生。
只见范墨说完,他的双指上赫然出现一道淡淡的剑气。
这股剑气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剑意。
好似高高在上的天道,没有任何情绪存在,只有无穷的杀意。
“这?”
“范墨,你想做什么?”
李宏成心中全是恐惧。
无论他怎么克制自己。
但这种恐惧,就像扎根在他心中一样。
怎么都不能抹平。
虽然恐惧,可李宏成还是强行开口。
他很清楚范墨的实力有多强。
如果现在他想出手杀死两位皇子。
那皇子就必死无疑。
就算是大宗师都不能阻挡。
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
范墨手中的剑气,终于酝酿完成。
而范墨也没有半分停留,直接将剑气甩出去!
沉寂!死亡!
李宏成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这股剑气下,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破碎。
李宏成紧闭双眼。
猛然感到一阵劲风从耳边扫过。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李宏成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想杀我们。”
“那他准备做什么?”
李宏成睁开双眼,只看到一脸淡然的范墨。
“范兄,你...”
李宏成话还没说完,顿时感觉到地面一阵晃动。
他回头,愕然发现原本挺立的酒楼,正在窸窸窣窣地破碎开来。
相比于上次的青楼。
这次酒楼破碎的十分缓慢。
范墨的剑气就像能够蚕食一切的蚂蚁。
无数砖瓦,横梁。
这种力量下逐渐破碎,最终化成虚无。
就像被吞噬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神奇的是,虽然酒楼开始消失。
可其中的人们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一个个茫然地看着周围,似乎很奇怪周围的窗户,砖瓦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喏!这就是我的实力。”
“现在你们看到了?”
范墨轻声说着。
可在场之人,一个个长大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啊!
一道女人的尖叫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原来此人正在洗澡,而现在完全暴露在外面。
“二哥,你毁了这里!”
范若若眼中带着别样的神采。
她知道自家二哥很强。
却没想到范墨能够一剑毁掉整座酒楼。
这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在她印象中,就算是大宗师都难以做到。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想看我的实力的!”
范墨苍白地解释一句。
可范若若怎么不懂范墨的心思?
她很清楚范墨看不惯这种迫害,压迫人的地方。
“可是,把这里毁掉很简单。”
“但里面的女子该怎么办?”
“她们身体孱弱,没有家人,除了这个什么都做不了。”
“二哥这是毁掉了她们能够生存的地方。”
范若若紧皱眉头。
话本故事中,主角们行侠仗义很是痛快。
但该怎么处理后事,却丝毫不提。
因为这是比直接杀死作恶者更加困难。
范墨一怔,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可他没有后悔。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作践自己,伺候他人。
说是为了生存,没有别的选择。
这只不过是社会的压迫。
这样的社会是错误的,是病态的。
既然这样范墨可不会吝啬自己的手段。
“不用担心,这些人都识字,完全可以帮我做事。”
“我的白玉板,还需要不少员工帮我工作呢!”
范墨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轻而易举地就解决她们生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