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白宁缤缓缓踱步至季羞楠的身侧,见她竟坐在风天羽的腿上。
不禁眉头微蹙,随后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将她拉开。
紧接着,就将季羞楠朝屋外牵引。
最终,在屋外她停下了脚步,将季羞楠丢放在了白皑皑的雪地上。
被白宁缤丢坐在地上的季羞楠,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身下传来。
无形的束缚随之消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让她能再次动弹。
“蠢货!你要做什么!”
季羞楠原本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因愤怒与不解而骤然提高,变得尖锐而刺耳,划破了周围的宁静。
白宁缤看着她,露出戏谑的笑意,讥讽道。
“哈哈,吾就是要做,狠狠的做!”
季羞楠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显露出一种狰狞可怖的神情,怒声道。
“你敢?看我不杀了你!”
季羞楠怒火中烧,唤出她的灵剑,剑光如寒星闪烁。
紧握于手,她毫不犹豫地挥剑而出,奋力一击,直刺向白宁缤!
白宁缤见状从容不迫的向后撤步,重新踏入了温暖的屋舍之内。
“?!”
剑尖在愤怒的驱使下,猛地刺向屋舍内。
但仿佛遭遇了屏障,硬生生地停在了那里,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阵法......什么时候!”
剑尖触碰到了隐藏于门处的阵法。
瞬间,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自剑尖处迸发而出,如同涟漪般向四周迅速扩散。
在这股灵力波澜的映衬下,一个半透明的屏障缓缓浮现,门口被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
“哎呀,就差一点呢,真是个杂鱼~”
白宁缤抬起小巧的手,挡在嘴前,讥笑道。
季羞楠紧握剑柄的手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她无法跨越这屏障,更无法触及到屋内那个让她愤怒的人。
“好了死杂鱼,吾要处理另一条杂鱼了,就不和你闹小脾气了!”
“两条杂鱼恩恩爱爱的,嘿嘿,吾可看不惯!”
白宁缤话音落下,随即转身,朝着屋内坐于椅子上的风天羽走去。
此刻,风天羽早已神志不清,时不时喘着粗气,浑然不知刚才的事情。
他静静地靠在椅子上,脸色微微淡红,眼神迷离。
“这条杂鱼怎么中毒了?季羞楠,你说吾会怎么帮他解毒呢?”
白宁缤轻盈地跃上椅子,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风天羽的大腿上。
随即以一种略带挑逗的姿态,转而对门外的季羞楠问道。
“师妹,你......你......”
这一问,触动了季羞楠的敏感神经,她瞬间气得脸色铁青。
媚药的毒还能怎么解,她知道白宁缤的问题,纯纯是羞辱自已。
季羞楠双手紧贴着那看似无形的屏障,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渴望。
试图从寻找着一丝能够穿透这阻碍,进入其内的渺茫希望。
“哎,桌上怎么有这么多碗汤啊......嘿嘿,这杂鱼的毒该不会是你下的吧!”
(惨了.......)
季羞楠知道,这些大补之物,足以滋补风天羽好几日。
“哈哈,看来吾还是好人呢,委身帮杂鱼解毒!
就是不知道杂鱼醒来之后,会不会报答吾呢,或者说以身相许呢~”
白宁缤说完讥讽的话后,便不再犹豫,动手就要将风天羽身穿的衣衫解开。
当着季羞楠的面为风天羽解毒!
解毒童子悠悠声,藏毒之处入幽深。
暗室微光闪娇影,积毒挤出布全身。
“不要,不要......”
“不要......师妹,求你了,不要......”
季羞楠目睹着眼前惊心动魄的解毒场景,身躯不由自主地。
无力地跪倒在皑皑白雪之上,嘴里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充满了无力与焦急。
她低下头去,双眼紧闭,牙齿紧紧咬合着下唇,不愿再目睹眼前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然而,污言秽语却如同无形的利刃,穿透了她心中的防线,无情地刺入她的耳中。
让她无法逃避,无法忽视,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屈辱与痛苦。
她眼眶渐渐泛红,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
面色苍白而凄凉,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过了许久,屋舍内终于归于沉寂。
季羞楠心中的重压稍稍得以释放,正当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时。
却又听到了白宁缤那幼稚中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
“真是杂鱼~不过,嘿嘿,把这个喝了!”
白宁缤拿起桌上的一碗汤汁,往神智恍惚的风天羽嘴边里灌去。
汤汁在风天羽的口中缓缓入腹,因为白宁缤的动作略显急促。
使得部分汤汁顺着风天羽微张的嘴角缓缓溢出,沿着他的下巴悄然滑落,留下一道的痕迹。
白宁缤回头看了季羞楠一眼,依旧是一副戏谑的笑意。
“不......不......”
随后,屋舍内再次解毒......
“师妹,我求你了......man一点,羽哥,羽哥.......他会受不了的......”
季羞楠的声音因长久的压抑与痛苦而变得异常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伴随着一阵心中绞痛。
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双目空洞无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与焦距。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季羞楠的头顶,肩头。
渐渐地,她整个人被雪花所覆盖,仿佛穿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装。
“羞楠,怎么了?”
季羞楠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裴玉寒轻提一把绘描山水的油脂伞,伞面缓缓展开,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
巧妙地挡住了纷飞的雪花,她缓步走至季羞楠身旁。
伞沿轻轻倾斜,将她也笼罩于伞下。
“师父......羽哥,救救他......”
季羞楠跪坐在地上,艰难地扭转身躯,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缓缓抬头,目光定在撑伞而立的裴玉寒身上。
声音因长时间的压抑与疲惫而变得异常沙哑,她艰涩地开口。
“羞楠,为师看这场景,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