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夜已深沉,何事令你于此时寻求为师?"
幕屏轻掩,一抹摇曳的烛光穿透其间,朦胧地勾勒出裴玉寒那绰约的身影。
她亭亭而立,身姿曼妙如画中仙子,纤纤素手微抬至鬓边,仿佛正轻柔地理顺那一袭长发。
虽看不见人,但仅是幕屏上投射出的倩影,便难以言喻的魅力,引人无限遐想。
风天羽的目光在那吸引人的身影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收敛心神,正色道“师父,我今日前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您商议。”
“说吧,为师现在正好无事!”
风天羽的声音略显犹豫,带着一丝不解,疑问道“师父,我心中有一事困惑不已,似乎您一直在有意无意间阻挠我与羞楠之间的情感发展,这让我感到十分不解。
我们之间的感情纯真而深厚,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会遭到您的反对。如果您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将感激不尽。”
风天羽的话音刚落,整个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已心跳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击着紧张的神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所有的思绪,都聚焦在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之上,等待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声回应。
风天羽屏住呼吸等待着裴玉寒的回答。
幕屏后的身影久久没有动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就在风天羽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那身影轻微地移动了一下,似乎在床榻上伸手去取什么东西。
很快,那道身影手中拿着一件衣物,,看起来像是某种轻薄的外衣或是长袍,随后便穿了起来。
“纯真而深厚么?可还记得我两月前立下的新的宗门规定!”裴玉寒的声音响起,依旧是冰冷。
“弟子不敢忘!”
“嗯,你与羞楠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哪点纯真了?又哪点深厚了?”
(都看见了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天的事情也被看到了吗?)
风天羽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事实,毕竟就在第二天,师父就突然立下了新的规矩,这其中的关联性不言而喻。
风天羽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已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师父,我和羞楠从小便相识,共同成长,彼此陪伴,从未有过长时间的分离,我们有着深厚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我们未做出过任何出格的行为,我们始终保持着纯真的情感。”
风天羽说完这番话后,便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幕屏,等待着裴玉寒的回应。
“......”
裴玉寒的声音终于在沉寂之后响起,反问道“天羽,你说这世上的男女之间,真的存在你所说的那种感情吗?”
(有吗?)
面对裴玉寒的问题,风天羽陷入短暂的沉,他在心中反问自已。
风天羽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感受,他回忆起过去,当季羞楠还是男身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自然而又纯粹,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明了。
然而,随着季羞楠身份的变化,这段关系的性质似乎也随之发生了转变。
“没有!”风天羽缓缓吐槽两字。
幕屏后传来一声叹息声,身影的动作也随之停下,“进来吧!”
风天羽随着指示绕过幕屏,见到裴玉寒的真身。
她现坐在床榻旁,和以往不同的是,她未穿着那宽大的白色衣袍,而是仅仅穿着一身紧凑的内衬白衣,将身材完全勾勒而出。
或许是因为那件紧致的内衬白衫巧妙地掩饰了她的下半身的部分,所以并未穿再穿衣物。
一只修长而洁白的大腿优雅地叠放在另一只之上,轻轻晃动。
一双红润如玉、洁白无瑕的赤足,此刻正向风天羽,仿佛两朵初绽的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那平日里如瀑布般倾泻至腰际的墨发,此刻已被巧妙地束起,绾于后脑,犹如精致的墨玉盘绕,更添几分端庄与雅致。
面容并未如平常般冰冷,而是露出许些绯红,显得格外红润。
风天羽微微皱眉,并不是裴玉寒此刻难看,而是感觉她在模仿着谁......这挽着的长发,以及这坐着的姿态......
“看了这么久,就不说句好话的给为师听听?”裴玉寒微笑着问道,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
但或许是由于长时间的面无表情,她的面容在展现笑容时显得有些僵硬,仿佛不习惯于这样温和的表情。
“床畔佳人换新装,紧致白衣显娇娆。
大腿交叠玉足展,红润似莲微风摇。
墨发巧绾后脑间,端庄雅致更添彩。
面容绯红非往昔,风情万种入梦来。”
听后的裴玉寒的笑声从心底涌出,低吟笑着说道:“呵呵,倒小看你了,还会吟诗几句!”
“师父,我还有两句,是否还要听?”
“哦?那便吟出来吧!”
“美人姿态引遐想,风流倜傥情难挡。
世间万物皆可镜,映照心中所向往。”
裴玉寒这次听完后,笑声顿止,但面容的微笑却不减,说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这身装扮便是在模仿羞楠!”
风天羽听后,震惊不已,心中万般疑问,开口道“师父......这是为何?”
(难道师父也喜欢扩死普雷?)
“第一眼便认出的话,为师的装扮还挺成功的,至于为何,便是你今晚要的答案!”
风天羽不懂裴玉寒说的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时被她打断,听到她说道。
“天羽,你也不想因为此事被逐出宗门吧?”
“?!!”风天羽看着她手上留影石,映射在空中的画面,震惊不已。
那画面中,正是除夕那晚,两人深情相拥,而视角却出奇的近,连脸色上的微表情都被记录的一清二楚。
师、师父……这、这……”风天羽的声音颤抖着,他回想起那晚的种种细节,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原来,当时他感觉到的那股难以名状的不适感,并非无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