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这真是太奇怪了,队长,苏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苏家庄园内的草坪旁。
眼镜男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满是疑惑和不解,看向唐月娜问道。
唐月娜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声音微微低沉,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
“我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我之前来过一次苏家,他们祠堂内的墙壁上本来应该挂着不少珍贵的画像、金匾银盏之类的东西,但现在全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后,眼镜男的眉头一皱,他喃喃自语般问道:
“难道苏家遭贼了?但也不至于一个苏家的人都没有了吧......而且这里既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一滴血迹,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话音刚落,
那名体型彪悍的男子范强,迈着大步匆匆从苏家后院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大声说道:
“队长,苏家后院也没有人,我刚才还特意去他们厨房看了一下,好家伙,发现里面连只蟑螂都没有,真的是太诡异了!”
眼镜男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地说:“大傻强,你怎么天天光想着吃啊,一到人家家里就往厨房跑。”
范强面色一红,梗着脖子,反驳道:
“谁说我光想着吃了,我明明是去找情报的!我发现他们的锅还热着,凭我多年干饭的经验,我估计应该是十分钟前还有人在做饭,然后突然就集体离开了。”
唐月娜听到这个消息后,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稍缓:“这个情报很关键。”
范强顿时骄傲地抬了抬头,胸脯挺得高高的,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
眼镜男见状,撇了撇嘴,索性不再说话。
唐月娜目光在西周游移了一圈,然后突然问道:“沈天泽呢,怎么没看见他?”
眼镜男和范强同时摇了摇头。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说道:“没看见啊,自从咱们刚才分开行动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迹了。”
唐月娜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范强挠挠头,目光凝重地说:“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唐月娜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
这个时候,只见那名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也就是沈天泽,从一旁的草坪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颓然。
他走到众人面前,略带沮丧地说:“队长,我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你弟弟,整个苏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个活物都没有,真他娘的见了鬼了。”
唐月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略带质问地问道:
“你究竟是去找唐山了,还是去苏家的秘库了?”
听到这个话,沈天泽脸色顿时一僵,眼神中浮现一丝异样,不过他很快神色不动,笑了笑说道:
“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想着他是不是去了苏家密库那里,所以就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那里也没有他。”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消息,我发现苏家的密库也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就像被洗劫过一样。”
唐月娜听了这话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的不安像是小猫一样,一首乱挠。
此刻她也无心去询问对方到底去苏家密库是干什么的,只是沉声说道:
“看来苏家的确遭遇了变故,这件事情己经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了,立马上报总部。”
眼镜男顿时神色肃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迅速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仪器,手指在上面如飞般点了几下,一串复杂的代码在仪器屏幕上闪烁而过。
唐月娜又吩咐道:“走,咱们先离开这里,封锁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范强和沈天泽表情认真,随后两人迅速行动起来,走到苏家外面,从执法司的车上拿出警戒线,开始熟练地拉起了警戒线。
而唐月娜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石头,对着天空用力一扔。
只见一道无形的屏障顿时以苏家为中心扩散开来,将整个苏家包裹其中。
而这一系列的异动,很快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注意。
他们纷纷走出家门,围在警戒线外,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苏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还拉起了警戒线啊?”
“何止啊,你没看到连结界魂石都扔出来了?这可是用来布置强力结界的宝贝啊!”
“好家伙,那这事情估计不小啊!可是谁敢去苏家撒野呢?苏家那位大长老可不是吃素的啊!”
“不明白啊,不过我刚才好像的确听到有惨叫声响起来,也不知道和苏家有没有关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在苏家周围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
与此同时,
天水市外。
高大粗壮的树木肆意生长,扭曲盘旋,像是无数双伸向天空的干枯手臂。
通往城外的公路早己破败不堪,水泥路面布满了一道道裂痕,宽的地方足以容下一个人的脚掌。
裂痕中长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杂草,路面上遍布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洼,里面积满了浑浊不堪的污水。
污水表面漂浮着各种不明物体,偶尔还会泛起一串串诡异的气泡,“咕噜咕噜”地破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血腥、腐臭和未知的气息,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人们的咽喉,让人不寒而栗。
风一吹过,西周便传来各种奇怪的声响,像是野兽的低吼声,又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
在这片寂静又充满未知的城外,每一丝动静都能让人的心跳陡然加快。
而在这满目疮痍的破败场景中,
一个背着双肩包,容貌俏丽的身影出现在这里,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跳动,在这满目疮痍的城外显得格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