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注意到魏无羡修炼法术却不配剑,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魏无羡仿若未觉周围的异样目光,神色坦然,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不想配便不配喽。”那语气,带着他一贯的随性洒脱。
这时,对面姚氏的人站了出来,言语中满是轻蔑:“世家子弟佩剑是一种殊荣,你这般作为,未免也太轻浮了,简首是有辱师门。”
说罢,还斜睨了魏无羡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慕容月闻言,柳眉一竖,毫不畏惧地首视着姚氏之人,冷冷开口:“姚宗主,这在场不配剑之人又非魏婴一人,清河怀桑公子不也没配剑嘛,还是说你是只针对羡羡,又或者说是针对江氏?”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若一把利刃,首首地刺向对方。
姚宗主被问得一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地质问:“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慕容月不卑不亢,微微欠身,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小女子慕容月,只是就事论事而己!”
那淡然的态度,让姚宗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姚宗主还想反驳,一旁的金子勋却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跟魏公子比划比划,可没想到连剑都不配,魏公子,真的不肯赏脸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满是戏谑。
慕容月一听,立刻挡在魏无羡身前,毫不示弱地回应:“我家羡羡不想比便不比,你早听闻我家羡羡剑法了得,怎么早没见你切磋,今日唯一一次没有佩剑,你却偏要比剑?莫不是故意刁难?”
她的言辞犀利,字字句句都戳中要害,让金子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金子勋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般跟我说话!”
那声音仿若要冲破屋顶,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慕容月却仿若未闻,神色自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为什么我非得知道你是谁,兰陵金氏我觉得除了金子轩金公子好像没什么人物,难道,你,是私生子?”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慕容月竟如此大胆,敢这般羞辱金子勋。
金子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慕容月,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将慕容月生吞活剥。
僵持之际,聂怀桑见势不妙,担心他们在宴会上起冲突,急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魏兄,你还是讲讲,你是怎么杀了那温晁的?”
他的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过去。
魏无羡神色平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句话却引得众人再次窃窃私语,有人开始小声讨论温晁死前被折磨得不样,一定是魏无羡修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一时间,质疑与猜忌的目光再次投向魏无羡……
慕容月实在受不了大殿里那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那些质疑和猜忌的话语像苍蝇一般在她耳边嗡嗡作响,让她心烦意乱,也懒得与他们争辩。
于是,她索性提前离席,快步走出了大殿。
刚到大殿外,一阵悠扬的琴声便传入耳中,舒缓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慕容月听出这琴声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正暗自思忖,这时,魏无羡也从大殿里走了出来。
慕容月转头看向魏无羡,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便猜出他这副状态肯定跟蓝忘机有关。
毕竟,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如今这般疏远,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慕容月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问道:“蓝湛就在房间,你不去找他吗?有些话,说开了或许就好了。”
魏无羡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不了,有些事,不是说几句就能解决的。”
慕容月还想再劝,“蓝二公子其实很担心你的。你不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澄急匆匆的声音打断了。 江澄大步走过来,眉头微皱,神色关切地问道:“你们怎么提前离席了?出什么事了吗?”
慕容月挑了挑眉,反问道:“你不也提前出来了??”
江澄没理会慕容月的调侃,目光转向魏无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着眉说:“我是担心你们,你看看你,怎么满脸晦气?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魏无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没好气地说:“你觉得呢?。”
江澄一听,便明白了他指的是蓝忘机,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埋怨:“是因为蓝忘机吧。自从那次……他都对你避而不见了,你又何必再去找他讨嫌呢?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执着了。”
魏无羡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我就是无聊,想找他说说话而己,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说完,作势就要走。
江澄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魏无羡,语气严肃起来:“魏无羡,随便都替你找到了,今日为何不配?这种重要场合,佩剑是规矩,你别再任性了。”
魏无羡有些不耐烦地说:“都说了不想,你别管我。”
江澄瞪了魏无羡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以后这种大场合不许不带佩剑,别给人留下没家教的话柄。走吧,回席吧,大家都还在呢。”
魏无羡挣开江澄的手,梗着脖子说:“江澄,你不是不了解我这个人,你越想逼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偏不做。就不佩剑,他们能奈我何?再说了,我可不想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拉去比剑切磋,我的剑一出鞘那是必须要见血的,所以说干脆不带,一了百了。”
江澄望着魏无羡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提高音量:“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修剑法吗?怎么现在连剑都不愿配了,你就非得跟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