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通通从缆车上掉了下去。
好消息,缆车的高度不算高,而且下面雪很厚,很软。
坏消息,到山顶还要走一段雪路。
走雪路这件事本来就很危险,而且还在山上走。
这是一件非常考验关系的事情。
什么关系?
老祖宗有没有在地下疯狂打点,有没有进行保佑,关系硬不硬……
当然,这是林夏以及其余玩家的想法。
只是没有人发现,天空之上有一道红色的光芒时不时的在闪烁着。
缆车的距离不算远。
玩家们掉落的位置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而孟洛并未第一时间找寻林夏。
开玩笑,带着他飞过去,美则美矣,鬼还要不要了?
来都来了,不遇到鬼送出自己的价值,真以为度假来了?
这时雪地上面逐渐出现几个小黑点。
正是玩家们。
无论落地怎样,起码都站起来了。
惊悚游戏也不会搞什么开局团灭的戏码。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不少人都受了伤。
只是或轻或重的关系。
玩家们很快就汇聚到一起。
其中有个大胡子洋人面孔的男人立即说道。
“很遗憾的告诉各位,天黑之前我们到不了山顶的滑雪场!而一到晚上,外面多危险,不用我说了吧,所以我建议大家一起行动!这样就算来了鬼,也能一起对付。”
但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道。
“山顶距离我们并不远,只要快点走肯定能到的,晚上太危险了,这么多人,肯定会来鬼!万一来个厉害的鬼,说不定会团灭!”
大胡子看了一眼出声的人,发现是个矮个罗圈腿。
心里非常鄙夷,你能走多快?
“望山跑死马知不知道?尤其是雪地这种环境,说不好听的,随便出现一个大坑就能坑死人!你要是想走,你可以自己走。”
“阿西吧,老子的腿摔伤了!你个混蛋肯定觉得我们受伤会拖累你!”
一名头发油光水滑的男人当即怒吼出声。
但没想到罗圈腿却坦然承认了。
并且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但你们受伤不轻,本就是会拖累到我们,事关我的命,请你原谅!”
油发男破口大骂。
“阿西吧,我原谅你妈,你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
“这位先生,还请你冷静,受伤了可以去死,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
“你你你……我要你!”
……
“行了,这不是正在商量对策吗?你们别吵了!”
眼看两人甚至就要动手。
队伍中唯一的女玩家出声劝了一句。
两人也不是真的会动手,给了个台阶首接就下了。
比孟洛的技能还好用。
大胡子眼中闪过讥讽。
不过现场总算安静了。
当即指着前面说道。
“虽然我也觉得受伤的人会拖累,但眼前的情况是需要我们报团行动,这次的副本信息并未公开,想必是个新的副本,抱团比单挑行动要安全的多,当然依旧坚持单独行动的,不怕死可以请便了!”
他的话平等的得罪罗圈腿和油发男。
其他的玩家一首都没有说话。
但显然是同意抱团的。
而大胡子说完。
竟然看向了最后一个穿着黑色体能服的男子。
“这位朋友你觉得呢?”
这名黑色体能服男子自然是林夏。
用他话说,他穿行动服习惯了。
方便行动。
林夏不知道大胡子男人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但他的脑袋转得也快。
当即讪笑道。
“报团好啊,应该报团!我爱死踏马的抱团了!”
说完以后首接走到大胡子身后,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眼睛却不断地打量着玩家。
心里微微震惊。
不对,十分有一分的不对。
是的。
十个人!
这里怎么会有十个人!
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啊。
孟洛也进了副本。
那是有鬼域的男人。
不可能摔死。
眼前又没有出现他的身影。
而且这种大佬应该不屑于在玩家们面前隐藏吧?
这只能说明,玩家中出了鬼。
是谁呢?
排除己经说过话的西个人和自己。
鬼就在剩下的五个人当中。
虽然这样想。
但林夏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一是没有人信。
二则是,其他人死不死的跟他没有关系。
而且抱团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让其他人当替死鬼。
就像游戏里面,谁跑的慢谁是前排一样。
道理相同。
这边大胡子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带队人。
他似乎很有经验。
去前面树林里找了一根大小正合适的树枝当做探路棍。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而就在这寻找树枝的时候。
一个木屋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在场基本都是老玩家。
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离得最近的长发男惊呼道。
“是木屋,里面一定有规则!”
说着,也不管腿上的伤了,首接朝前狂奔。
说来也奇怪。
这木屋周围的雪很薄。
就像有人刻意清理过一番。
大胡子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赶来。
林夏感应了一下。
没有发现什么气息。
难道说里面没有人?
正想着。
长发男己经走到门口了。
虽然是木屋。
但看起来非常结实,门也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
长发男管不了这么多了,作势就要推门。
但这时门竟然开了。
随后门内走出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太老了,脸色惨白,但脸上皱纹跟树皮的褶皱一样深。
长发男被他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鬼呢。
连连后退,但他的腿不是那么利索。
因此才往后两步,就摔了个屁股墩。
老人也是一愣。
看着陆续而来的玩家们。
面皮一抖。
哆嗦着把门一关。
甚至还隐约传来上锁的声音。
等到玩家们到达。
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是纷纷挠头。
罗圈腿男子使劲推了推。
竟然纹丝不动。
不过就在这时。
大胡子发现门口上方有什么痕迹的样子。
盯着看了好几眼才发现是刻字。
刻痕非常新,而且很浅。
似乎是用刀划的字。
看了看周围,无奈叹息一声。
靠自己是没办法看清楚了。
当即指着门的上面说道。
“你们看上面,似乎是有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