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普城仅仅住了一晚,亚伦就打算继续赶路。
秦困跟小孩子告别,就要上马车,忽然亚伦靠近了自已,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小姐,霍利斯的人追上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秦困诧异道。
亚伦道,“您瞧,那马车上正是霍利斯的家族的徽章,他们正跟雷普城的骑士们在一家家的搜索我们的踪迹。”
秦困小心的抬头,果然在不远处的街面上看到一群骑士表情严肃,拿着一张画像在一一的询问,而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格雷文。
对方的视线忽然扫过来,秦困连忙低头,有些懊恼,不知道他看没看到,“现在怎么办?”
“请小姐上车,我来处理。”
秦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上了马车,亚伦紧握缰绳,亲自驾车。
马车缓缓而行,与他们擦肩而过,霍利斯像是察觉到什么,回身盯着那辆马车。
在马车即将出城的时候,一位骑士拿着一颗红宝石过来了。
“霍利斯大人,这是维尔斯利的宝石。”
格雷文一把拿了过来,“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从当铺里,是一名旅馆老板娘去当的。”
旅馆老板娘?
格雷文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那辆马车一开始就停在一家旅馆的前面,莫非……
“拦下那辆马车!”
亚伦目光一凛,狠狠的抽打马的屁股,马嘶鸣的叫了一声,加快速度。
格雷文见状,直接扯过旁边的一匹马,追了上去,其他汇总人呢见状纷纷骑马追。
雷普城外尘土飞扬,如海平线一样的平原上,一辆马车后是一群骑士们在追赶。
眼看着奥托就在眼前,格雷文着急起来,他竟然不顾及马车上的奥罗拉,用斗气攻击。
亚伦技术高超,在堪堪躲过攻击后,马车仍然继续前行,但是知道这是格雷文的警告。
马车并没有如愿的停下来,格雷文眼神中闪过一冷厉,高声道,“攻击。”
无数的光芒斗气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道的光轮,蓄势而放。
亚伦回头看了一眼,胆战心惊,这要是一起攻击下来,恐怕他们会连带着马车一起成为碎渣。
与此同时秦困打开马车上的窗户也见到半空中悬浮着的无数光轮,内心惊惧,吼道,“格雷文!你这是要趁机杀了我们吗?!”
“亚伦停下来,不然全部都要死!”他嘴角自嘲,似乎根本没看到奥罗拉一样,“亲爱的母亲,我会告诉父亲,您不幸遇难,相信父亲不会吝啬一块墓碑的。”
什么!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他这是不顾及自已的死活了?之前对他不是挺照顾的吗?都是假的?!
秦困对于格雷文疯子一样的行为感到愤怒,直接伸出手,对着他竖起中指以示鄙视。
小说中对于格雷文的描写也很少,只是说他在争夺家族继承人的时候失败,被杀。
现在秦困真想对于那个杀了格雷文的勇士说一句,杀得好!
“亚伦,快停下,我们真的会死的。”
此时的亚伦也跟疯子一样,眼神专注的盯着前方的路,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维尔斯利小姐,请放心,我们不会死的。”
秦困回头再看,天空中的光轮已经越发亮了,几乎下一秒就要射出来了。
“额……亚伦,你确定吗?”
话音刚落,光轮里蓄积的斗气已冲波一般发射出来。
“轰!轰!轰……”
这些冲波像一颗颗炮弹一样砸下来,平坦的地面被炸了一个个深坑,秦困看到后,脸色煞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逃得过的!
“亚伦!亚伦!停下,快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其中一个炮弹冲着的马车飞过来,那枚炮弹在秦困的眼中越放越大。
……我要死了。
秦困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轰!”
爆炸声在半空中响起,秦困猛然睁开眼,就见天空中漂浮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女人。
在女人出现的瞬间,秦困就被她的深深的吸引住了。
那个女人的脸虽然不是绝美的,甚至只能说得上是清秀,但是她气质清冷平和,仿佛万物都被她包容在其中,又似乎她目中看不到任何的景色。
光元素在他的手中聚集,她目光平静的看向霍利斯们,“奥托不允许战争。”
奥托的天使神殿的三大主教之一——西薇。
一个从平民伟大传奇故事,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小女孩,进入教会后被发现对光元素有着天然的亲切力,经过教会的培养和她自已的努力,成为一个伟大的主教。
她是公正的代言人,拥有数以万计的狂热信徒,即便是大贵族在这些主教面前也不得不退让。
格雷文疯归疯,但没有失去理智。
“西薇主教,我是格雷文·霍利斯,我们无意与神殿为敌,只是信奉你们天使的神官劫走了我的母亲,我这是不得已。”
西薇从天空下来走到马车的旁边,望着亚伦,“是你劫持了贵族?”
亚伦刚想说什么,却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的不赞同。
“不是这样的,主教大人。”秦困从马车里出来,“这不是亚伦的错,是我请求他这样做的。”
西薇一见她的脸,原本平波无澜的目光变得颤抖起来,她似乎不可置信,疑惑的问道,“你,你是奥罗拉·维尔斯利?”
秦困心中一阵激荡,“您认得我?”
“不,我曾经在埃德蒙那里见过你的画像。”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言语中似乎有些责怪,“埃德蒙很爱你。”
这句话好像在提醒自已不应该在埃德蒙刚死掉就另嫁其他人。
秦困心中郁闷至极,美女姐姐,这真的不是他愿意的。
“您也许不知道,我虽然身为贵族,但也有许多的不得已……”秦困话还没有说上几句,眼里的泪水就涌上来,美人的泪水就像是早上花朵上的朝露,可怜又可爱,“这不过是维尔斯利跟霍利斯的政治联姻。”
西薇的语气有不明显的放松,语气中带着怜悯,“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政治的牺牲品。”
秦困心中一喜,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只要他再加把劲,“那,您能允许我们进入奥托吗?”
此话一出,格雷文立刻向前走了一步,若是再不说些什么,恐怕西薇就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了。
“很遗憾,维尔斯利小姐,您不能进入奥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