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序看着萧烈和百里奚恍惚了一下,然后抬手想要行礼时,被萧烈摆手拒绝,“不必拘礼,你和瑾翌是好友,在我面前就跟自家小辈一样,这些虚礼便不必守了。”
沈时序听到这话刚刚弯下的身子又直了起来,“王爷既然这么说,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四人上了马车,沈时序坐在萧瑾翌身边,他们的对面坐着萧烈和百里奚。
萧瑾翌伸出手在旁边摸了一下,啪的一声块个厚实木板弹了出来,出现在四人的中间。
萧瑾翌又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食盒,漆黑的食盒上画着枝枝红梅,给单调的食盒增添了几分趣味。
从食盒中取出三份点心出来,萧瑾翌取出来后直接把一盘裹着花生的点心放到沈时序跟前。
萧烈见状忍不住挑了挑眉,故意调侃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小子成长许多呀,都知道照顾人了。不过你这照顾的是不是有些过头了,感觉跟照顾媳妇似的。”
沈时序正要拿一块花生酥吃来着,听到他这话,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耳朵尖发红,眼神看向一旁青蓝色的车帘,盯着那上面的花纹看的目不转睛。
萧瑾翌不满的看向萧烈,萧烈逃避他的眼神,并且把桌子上剩下的那两盘点心拉到百里奚面前。
百里奚喜欢吃甜食,看着面前的两盘精致的点心很想拿起来吃,但现在马车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静的可怕,他怕吃了再消化不良。
百里奚只能看不能吃,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萧烈翻了一个白眼,都怪这家伙,要不是这家伙出口打趣沈时序,把人整的不好意思了,也不会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萧烈收到百里奚的白眼,讪讪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咳,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大家千万别当真。”
萧烈说完这话后又对着萧瑾翌使了个眼神,让他赶紧去哄哄,萧瑾翌直接把那一盘花生酥端了过来,放到沈时序的眼前。
在他看过来时直接说:“别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我皇叔他就是这样,最喜欢逗人玩儿。
你尝尝我带来的点心,这是我府上厨子最拿手的点心,我特地让他做了带来给你尝尝的。”
沈时序盯着车帘看了一会儿,就意识到自已的反应大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转回去,只好继续维持着盯车帘的动作,内心祈祷着快点到蒙山。
就在他觉得这时间过得可真慢的时候,萧瑾翌给他递了个台阶,沈时序对此很是感激,转回了身子,从他手上接过一块花生酥。
那花生酥不愧是王府厨子的拿手点心,又酥又香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掉渣,沈时序很是喜欢。
他咬了一口花生酥,抬头看向萧瑾翌,漂亮的眼睛里星光点点,“多谢殿下记挂着我。”
萧瑾翌看着他那熠熠生辉的眼睛,有些害羞都不敢去看他,只把那一盘花生酥都塞进沈时序的怀里。
蒙山就在京城郊外二十里处,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四人从马车上下来,迎面就被春风拂面。
沈时序下了马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量周围,看看慧敏公主和李家人到了没有,结果人是挺多的,就是没有眼熟的人。
有三两好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有戴着帷帽的女子出来和小姐妹踏青,还有一些夫子带着自已学生出来踏青,还有一家三口一起出来玩儿的。
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上,母亲陪在一旁,温馨又幸福。
今日也的确是个出门游玩的好日子,风和日丽温度宜人,光秃秃的山也被一层新绿覆盖,的小草随着微风翩翩起舞,跳着可爱的摇摆舞,鲜活灵动极了。
沈时序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这一动作仿佛把整个冬日的懒怠都驱散了。
萧瑾翌落后他几步,从马车里取出来一个风筝下来,踏青当然得要放风筝了。
沈时序看着他手上拿着的老鹰形状的风筝,“殿下可介意和我一起放一个风筝?”
沈时序失算了,出来踏青竟然忘记给自已买一个风筝了,周边也不是没有卖风筝的摊子,只是那些风筝和萧瑾翌手上的比起来差远了。
虽然同样都是老鹰形状的风筝,但萧瑾翌手上的可是内务府造的,用料都是极好的,可不是外面能够比得上的。
萧瑾翌特地让墨羽进宫找内务府要一个风筝,为的就是给沈时序玩,现在他开口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两个人找了个空地就开始放风筝,至于和他们两个人一起来的萧烈夫夫二人,则是早在下马车后就不知所踪了。
沈时序手中握着线轴把控着风筝的方向,萧瑾翌则托着风筝跑起来,乘着风风筝摇摇晃晃的飞上了天,沈时序手中拉着线调整着远近。
萧瑾翌把风筝放起来后也来到了沈时序身边,沈时序一边往后面退,一边仰头看着天空上的风筝,在看到自已的风筝飞得比别人高时,露出高兴得意的笑容。
可能是太得意忘形,没察觉到周围的变化,直接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肩膀宽阔,肌肉,沈时序撞上时都感觉自已被他的肌肉弹了一下。
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萧瑾翌,没想到萧瑾翌身材看着那么匀称,竟然这么有料。
这让沈时序想起来上一辈子网上流传的一句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话说的应该就是萧瑾翌。
沈时序脑袋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举动有多么的令人脸红心跳。
沈时序单独拎出来也是一个身如修竹的男人,但此时他却完完整整的嵌进了萧瑾翌的怀里,把他整个人衬的娇小了许多。
萧瑾翌感受到沈时序在自已的怀里,耳朵整个红透了,明知道此时应该退开,但他的脚就是不听他的使唤,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时序脑袋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想萧瑾翌的身材真好,一会儿又想自已什么时候能练出这种身材。
直到一道声音。把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