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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实在没辙，人如故纵然神妙，也无法弥补。
毕竟一个是命途，一个是蛊虫，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本源。
就像一辆耗尽电力的机车，纵使灌满最优质的柴油，也只会让它彻底报废。
“好累.....”
一个简单到近乎原始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在方源空空的脑海中划过。
是啊，太累了。
来到匹诺康尼为了布置锚点，在各个时刻他几乎是一路踏着血与火杀过来的。
各种杀招轮番用，元石补了又枯，人如故用了再用，可那股疲惫感却如附骨之疽，始终挥之不去。
这感觉，不是筋骨酸软的疲乏，而是更深沉、更顽固的累。
——俗称，心累。
无声的潮汐，淹没了最后一点清明。
视野边缘的开始摇曳、模糊、扭曲，化作迷离的光斑。
这种命途能量耗尽带来的虚弱感飞霄再熟悉不过。
虽然仙舟联盟确实有好几种独到的补充命途能量的装置和药剂，但眼下这荒芜的空间裂隙里，哪来的条件施展。
至于的药剂之类的，她自己身为令使根本不用不上，也没料到本体会需要，所以就没备用。
命途能量其实不同于空窍真元。
空窍真元像封闭的池塘，用一滴少一滴，耗尽即任何手段无法施展，成为凡人。
命途能量却是奔涌的江河大海，每个行者都只是从中取一瓢饮。
所谓"耗尽"其实并不准确，不过是肉身暂时无法承载更多罢了。
飞霄走了过来，同时双臂一沉，将方源打横抱起。
黑色礼服下消瘦的身躯比她想象中更轻。她来到失眠背脊中央，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
犹豫片刻，自己也仰面躺在一旁，双手垫在脑后，目光投向头顶那片流转不息的虚空。
.................
“这是哪？”
方源的手指深深掐入太阳穴，试图压制住脑海中翻涌的眩晕感。
视野中的光斑缓慢凝聚，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首到那个身影毫无征兆地撞入眼帘。
彻骨的寒意瞬间刺穿了他的脊椎，首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黄泉！！！
这突如其来的的致命邂逅，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方源此刻受到的冲击力。
下一刻，几乎是本能地调动意念，试图连接空窍中的蛊虫，呼唤存护命途的力量......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仿佛所有的超凡伟力都离他而去，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等等.....那是....我？！”
属于魔头的极致冷静接管了心神。
他没有因这诡异的一幕而彻底慌乱——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在场”的实体。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游离于时空之外、被无形壁障隔绝的观察者。
就像开了第三人称一样，仿佛在观看一场电影。
画面中，那个“方源”......或者说，那具酷似他躯壳的存在，此刻身着一席被污血浸透、残破不堪的黑袍。
他鼻梁塌陷，口齿碎裂，形容凄惨，如同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又被碾碎了脊梁。
唯有眼中那点未曾熄灭的、属于“方源”的阴鸷与不甘，让旁观的本体能确认——那确实是“他”，至少是某种可能的“他”。或者说，是某个未来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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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榜一晨曦哥的打赏，写书如今能收到对我来说如此大笔的打赏，真的很感谢。当然，也非常谢谢其他一首愿意看下去这本书的读者们。
Ciallo～(∠?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