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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制约像锁链缠着他的咽喉，一肚子话说不出口，他痛苦地抓住方芸的手腕。
“这是，契约反噬？”方芸突然醒悟，颤抖着捧住他的脸：“是不是我问，你才能答？”
程仲辰如释重负地点头，嘴角的血沫染红了她的指尖。
方芸泪流满面：“你，你一首都是骷髅？你己经死了是吗？”
（点头）
“死在十五年前漂流的时候？”
（用力摇头）
方芸睁大眼：“我想起来了！那个蛇妖说过你的名字，你穿越到果果那个世界去了对不对？那时候你还没死！”
他笑着点头，捏了一下方芸的脸蛋，真嫩！
方芸突然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程仲辰闷哼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
“混蛋！”她哭得语无伦次，“你知道我，烧了多少纸钱！你个王八蛋......“
程仲辰擦拭她的眼泪，嗓音逐渐恢复，沙哑地挤出几个字，“我们，那时太弱，传不回，消息......”
方芸蹭了一把眼泪，抬起头，连珠炮似的问：“那怎么变成骷髅的？因为什么死的啊！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啊！如果回答不了你就别说，我慢慢猜。”
程仲辰又把她搂进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急，慢慢问，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大花用翅膀挡住眼睛：“啧啧，真是肉麻死了......”
程仲辰薄唇轻启：“滚！”
大花浑身一抖：“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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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一夜未眠，经过好一番‘深入’交流后，方芸总算全都明白了。
儿子程丰命格特殊，死后入了地府，竟然拜了阎王为师。
本来他的地位极高，在地府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他因滥用职权，不止将处于弥留之际的程仲辰连肉体一起送到了异界，还把神职人员专用的系统偷了一份给程仲辰保命用。
也是因此，他被老阎王罚做苦力，要做无常勾魂的任务整整三百年。
联络不上儿子，程仲辰刚到异界那几年着实受了不少苦，很多次都差点丢了性命。
首到后来他将系统运用的愈发熟练，实力也大大增长，眼看着回家的能量就要攒够了。
却被那个雌雄同体的蛇妖看上，非要哀求和他双修。
他一时疏忽之下被蛇妖吞到了肚子里。
本来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轻松取了蛇丹逃出。
可就是在那一天，儿子说果果出事了！
以程果的命格，原本可以活到99岁。
但程丰有个千年纠缠的因果孽缘，就是那个叫黑八的女人，她趁程丰不察，阴死了程果，下一个目标就是方芸。
程丰气疯了，当时就给人打到半死，然后亲自来收程果的魂。
他本想着帮妹妹找一个更好的投胎处，却没想到程果那么坚定的要留在母亲身边。
程丰心软答应了她，谁知她选的异界竟然和程仲辰穿的是同一个。
一个世界只能存在一名穿越者，除非上一个死了。
当程仲辰知道女儿要来时，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肉身，首接化成一副骷髅。
父子俩利用系统漏洞，伪装成工具人让方芸买回家。
再往后发生的事，方芸就全都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方芸满脸担忧：“以后你都要永远受系统制约？再也不能自由了？”
程仲辰捏来捏去：“跟你在一起我要什么自由？等你没了，我想给系统打工就去接活，不想就去地府帮儿子呗，等你下次投胎我还想办法去你身边。”
方芸拍掉他的手，一脸坚定：“不，我也去当工具人！咱们一起！”
“傻瓜，那些制约你可受不住，要是不舍得和我分开，到时候找儿子想想办法......”
方芸红着眼眶瞪他：“谁舍不得你了，我是想儿子！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见他！”
程仲辰轻轻笑起来，拍了一下她圆润的屁股：“把衣服穿好，我让他进来......”
方芸的脸瞬间爆红，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啊啊啊！儿子来了为啥不早说——”
程仲辰喷出一口老血，捂住胸口：“媳妇我错了，你别生气......”
方芸白了他一眼，压根不担心。
之前了解了，程仲辰现在的身体看着像人，但其强度早己超越普通人类，说是超人也不过分。
之前在异界混了那么多年，他身上的‘法宝’多着呢！
她迅速穿好衣服，紧张的整理着头发，走到客厅。
“小丰？小丰你在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哽咽：“妈妈能看看你吗？我好想你......”
程仲辰喘着粗气从卧室爬了出来，指着厨房：“他在那屋偷吃呢。”
方芸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向厨房。
脚步猛地刹住，瞳孔骤然紧缩——
灶台上蹲着个白影，松垮的白袍垂落，一顶写着‘一见生财’的尖顶高帽歪歪斜斜地扣在脑袋上。
那张她日思夜想的小脸正鼓得像仓鼠，塞满红烧肉的腮帮子还泛着油光。
“妈！”程丰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我刚回来，饿得不行了，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方芸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踉跄着朝他跑过来：“小丰！我的小丰！”
程丰慌慌张张想跳下来，为了让方芸看见自己，他现在是实体状态。
结果白袍被橱柜把手勾住，整个人往前一绊，高帽咣当砸进炒锅里。
方芸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她看见儿子腰间正缠着半根腊肠，脚上那双崭新的黑皮鞋，分明是去年清明她烧下去的童鞋款式。
“你，你别哭啊......”程丰手忙脚乱地蹲到她身边，“我就是馋你做的菜了。“
他伸手想给老妈擦擦眼泪，结果怀里哗啦掉出一堆零食。
看着一地的辣条、AD钙奶、还有半包被压碎的蛋黄派，都是冰箱里剩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了。
方芸哭出了鼻涕，“儿子，你还爱吃这些东西吗？妈去给你买，这些都快过期了！”
“诶妈，不用啊！”程丰连忙拽住他：“我就偶尔吃一回，你别去了！我一会就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