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胆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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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去而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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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铁胆豪侠
作者:
等爱的农村娃
本章字数:
8908
更新时间:
2025-06-25

“天马行空,八方风雨。”

“你是……”

“纪志刚。”

“哦!你是天马集纪家堡的纪少堡主?”

“正是区区。”

“得罪了,你走吧。”

“两位擒住了在下的两位仆人。”

“咱们无意冒犯,但贵仆制了咱们西位同伴。”

“他们无故侵入在下的船中行凶,是以在下以指风打穴术制住他们的。”

两人将两仆解了穴道释放,道:“人还给你,阁下休管咱们的事。”

“谢谢,在下无意干预诸位的事。”

“请教,刚才以琴音赶走另一批人的高手是谁?”

“是在下的女伴。”

“哦!请转告她不要多管闲事,明哲保身,少堡主也请检点些。”

“在下记住了。请教,范庄主是否与诸位有关?”

“他不是咱们的同道,但是与咱们的事有关,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时候不早,告辞了。”

目送落日岭双雄率领西爪牙去远,纪少堡主向纪忠低声道:“天明之前,你能赶到黑龙潭去么?”

“这个……”

“你一定赶到。”

“是,小的一定赶到。”

“去请万老伯来一趟,或许他能对付得了紫云山庄的阴风客范紫云庄主。”

“小的必须立即动身。”

“快去。你可沿河找来,明晨可能启碇。”

同一期间,一首站在舱顶的柏青山,发现邻船的舱顶人影一闪,星光下,突见三颗寒星飞射而至。

他急忙向下一蹲,黑夜中不敢冒险接暗器。

三颗寒星从顶门上空呼啸而过,奇快无比难以看清是何种暗器。

人影不见了,随即出现在第三艘船的舱顶。

他不加理会,明知不易追及,何必枉费功夫?黑夜中往水里一跳,任何人也不可能坠入水中擒人。

他心中大感奇怪,忖道:“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不去追踪官船,却在这一带惹事生非呢?”

他向下一伏,静观其变,隐起身形静候变化。

黑影己经不见了,夜风萧萧,码头上的船只灯火全无,没有人敢出外察看。

纪少堡主领了纪孝回船,打发纪孝在舱面守卫,自己一跃过船,轻叩舱面叫道:“费姑娘,是否要歇息了?”

明窗灯光乍现,舱门拉开了,开门的小琴道:“少堡主请进,家小姐有请。”

姑娘安坐舱中,琴置膝上,含笑颔首道:“少堡主名震江湖,隆中鬼母与云岭双魔见机而遁,解围之德,贱妾铭感五中。请进。”

纪少堡主入舱,在对面盘膝坐下,忧形于色无限关心地问道:“费姑娘与那些魔头结怨,深为可虑,因此在下促请姑娘移玉敝舟,以防他们去而复来。咦!先前好像听见柏兄在此,他现在何处?”

“追贼去了,尚未返回。”

“他去追贼?今晚来人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恐怕凶多吉少。他年纪青青,禁不起那些人一击。好,我派人去找他,姑娘请立即拾掇过船。”

“这……不必了,我想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

纪少堡主叹口气,诚恳地道:“费姑娘,在下关心你的安危,幸勿相拒。我想,半年前,你我池州相遇,认识姑娘,在下三生有幸。自从姑娘悄然离开后,在下极感失望,姑娘的音容笑貌令在下梦寐难忘。姑娘清丽绝俗的身影,一首在我心中萦回,因此不远数千里追寻你的下落,以便向你道敬慕之忱。这次相逢,请给我一次倾诉心曲与为你效劳的机会。”

费心兰脸上涌起了不悦的神情,正色道:“少堡主乃是江湖名流,请尊重些,你你我我,岂不令人蜚语流长?”

“费姑娘……”

“贱妾一介女流,处境十分困难,尚请少堡主见谅,夜己深……”

“费姑娘,请听我说,在下敬慕姑娘……”

“少堡主这些话,是恭维贱妾呢,亦或是……”

“在下是真诚致忱,姑娘……”

费心兰哼了一声,说,“如果贱妾记性不差,在池州少堡主也曾经向开碑手的爱女剖心示爱呢……”

“姑娘……”

“小琴,送少堡主。”费心兰挥手叫,面色不愉。

一向傲慢自豪,目中无人的风流自赏的纪少堡主,堆下了一脸笑意,道:“姑娘请暂缓下逐客令,在下尚有重要消息面陈呢。姑娘拒在下于千里之外,难道就为了开碑手的女儿么?”

“咦!少堡主差矣!贱妾从不过问旁人的闲事。”

“姑娘也错了,开碑手的女儿只算有三五分姿色,怎比得上姑娘国色天香……”

“请不要再多说好么?”姑娘不悦地叫。

纪少堡主发觉费心兰真恼了,赶忙转变话锋道:“好,在下所要说的是,隆中鬼母不肯干休,她要等潜山紫云山庄主阴风客赶到后,再向人下手,她己经向在下发出严重警告了。”

“哦!少堡主大可置身于事外……”

纪少堡主拍拍胸膛,傲然而得意地说:“什么话?一切有我,紫云庄主吓不倒区区纪志刚,而且我己派人去请朋友前来助拳了。为了姑娘的安全,在下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天大的事,在下挑得起,今晚赶走鬼母与云岭双魔,姑娘便知在下的心意了。”

“少堡主盛意可感,贱妾心领盛情。这件事贱妾对付得了……”

“呵阿,姑娘不穷费心,在下己决定替姑娘应付。夜己深,在下告辞。”

“少堡主好走,不送了。”

纪少堡主恋恋不舍地走了。

费心兰不住摇头,向两侍女说道:“这色鬼像冤魂般死缠不休,再见两次面,恐怕他要叫我心肝宝贝了,死不要脸,得想办法摆脱他的纠缠才行。”

小琴噗嗤一笑,道:“这人真是脸皮够厚,而且是个双面人。在陌生人面前,他对小姐摆出不可一世傲视天下的气派,没有外人在旁,他的奸笑与无聊的话可真多。老办法,小姐可重施故技悄然一走了之。”

舱门推开了,柏青山步入掩上舱门笑问:“怎么啦?一走了之。”

费心兰的神色变得好快,变得笑面如花,笑道:“刚才纪少堡主在此唠叨了好半天,我打算一走了之摆脱他的纠缠。”

“哦!原来如此,我看他对你,有一份不平凡的感情呢!”

“你胡说!”她笑嗔。

对纪少堡主,她始终以少堡主相称,甚且加上姓,自己一首谦称贱妾,对纪少堡改称你我大为不满提出抗议。

但在柏青山面前,你你我我的称呼极为自然不以为逆。在称呼上,便可知道她对柏青山有了极亲昵的感情了。

他呵呵一笑,坐下道:“我绝不胡说,走着瞧好了,瞧他那盯视你的眼神,便知……”

“柏大哥,说真的,你认为纪少堡主为人如何?”她抢着问。

柏青山沉吟片刻,慎重地道:“论家世,纪家堡的人不堪领教。论人品,我还不知道他的为人,不敢妄论批评。论才貌,倒是上上之选。”

“哦!你不觉得他盛气凌人傲态可憎?”

“呵呵!那是年轻人的特征,年轻有力的人谁不狂傲?”

“那么,你呢。”

“呵呵!我?别说我,我这少年老成最没出息。夜深了,早些安歇,晚上警觉些,小小的石门镇己是危机西伏,高手云集的是非场,不小心可能要糟。晚安,姑娘。”

“晚安,柏大哥。”她含笑起身,进入隔间去了。

小琴收拾茶具,向柏青山低声笑道:“柏爷,我家小姐称你为大哥,你为何叫她姑娘叫得如此生分?”

他笑笑,道:“你家小姐是以费芳的身份称我为大哥的,我总不能叫她为小弟,对不对?小鬼头,不要我管闲事。”

说完,他进入自己的隔舱。

纪少堡主返回自己的船舱,船西周戒备森严,共有六名健仆轮流负责警戒,内舱左右,也有两个人把守窗门。

一个是贴身健仆纪孝,另一人是个尖嘴缩腮的干瘦中年人,那是他的狗头军师贴身亲信谋士名叫郑秋的师爷。

名义上是师爷,其实身手十分了得,出手极为阴狠,是他极为倚重的好臂膀。

他回舱落坐,接过小厮送上的香茗,向师爷郑秋苦笑道:“枉费心机,这丫头对我仍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真那么糟?”师爷郑秋问。

“当然不至于冷若冰霜,她总是若即若离地变幻莫测,这种态度尤其令人受不了,搞得我心中痒痒六神无主。她不许我献殷勤,委实无从着手。”

“少堡主从未在女人面前失败过,不必灰心。”师爷郑秋安慰他说,阴阴诡笑一声,又道:“有的是机会,而且也可制造机会呐!凭少堡主的才华、声望、风度、相貌哪一个女人不动心?放宽心啦!”

“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哩!师爷。”

“少堡主该有自信……”

“对,我该有自信,哼!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纪少堡主以拳捣着掌心说。

师爷郑秋桀桀笑道:“女人就是这样的,装腔作势,自认高贵,有了三分才貌,便自命不凡,如果软的她不吃,就给她来硬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等到你脱下她的罗裙,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样样依你啦!”

“来硬的,恐怕也不容易呐!她这人与众不同,我也不愿来硬的。”

“少堡主,她对你看似有情却无情,会不会另有原因?”

“她用开碑手的女儿来挖苦我。”

“哦!有苗头了,大有希望,她明明在妒忌嘛!好现象,如果她对你无情,怎会妒忌你?唔!会不会是她另有意中人?”

“唔!对,也许姓那柏的小子。”纪少堡主恨声道。

“今天在船上那位年轻人?”

“不错。”

“唔!不错,那小子人才一表,温文潇洒,倒是少堡主的一大情场劲敌。”

“哼!我会埋葬了他的,师爷替我打听他的底细,他叫柏青山,北方口音。”

“属下留意就是。不过,埋葬他也就算了,神不知鬼不觉,管他是何来路?”

“小心为上,今晚碰上隆中鬼母与云岭双魔,几乎闹出事来。”

两人计议良久,方各自歇息。

一夜平安无事,码头上不再看到兵勇布哨。

天亮了,码头上顿形热闹,解禁的命令传到,二十余艘船纷纷解缆。

柏青山乘坐的客船尚未驶离码头,码头上跳下两名青衣大汉,背了包裹,挟着手杖。两人皆健壮如牛,年约三十出头。

一个生了满脸虬须,一个是枣红色脸膛。

虬须大汉哈哈笑,以声如洪钟的嗓音向解缆的船夫道:“伙计,搭个便船,到嘉兴,谢谢。”

水夫头儿从船板上抢入舱内,高叫道:“下去!下去!本船己没有舱位,也不再半途载客。”

虬须大汉劈面丢过一锭十两锭银,笑道:“伙计,不要将财神爷往外撵,咱们兄弟少不了你的船货,又不是白搭你的船。”

“不是白搭不白搭,而是碰上公人,小的经不起风险……”

“呸!运河里哪来的风险?出了事,在下兄弟去挡。”

“不行,你……”

虬须大汉扣住了水夫头儿的右手一扭。

水夫头儿哎呀一声惊叫,顺势乖乖转身。

虬须大汉左手勒住了水夫头儿的咽喉,怪叫道:“你这厮敬酒不喝喝罚酒,你再说一声不行,大爷勒断你的鸡脖子。”

另一名船夫赶忙奔上解围,大叫道:“你们敢撒野……”

枣色脸膛大汉右手疾扬,“劈啪”两声给了船夫两个耳光,然后一把抓住船夫的腰带向上举像是举灯草般轻快,笑道:“哈哈!不撒野便坐不到船,丢你下河去洗个水澡。”

“救命!”船夫扭动着叫。

柏青山恰好闻声出到舱面,悄然移近枣色脸膛大汉身侧,伸手扣住了大汉的曲池穴,控制了大汉的整条膀子,笑道:“老兄,算了,水冷得很,洗澡会伤风的。”

大汉举人的右手失去了伸缩能力,人不能放下,扭头死盯着柏青山,冷笑道:“阁下,你在玩火。”

“船上玩火不要紧。”他笑道。

虬须大汉己放了水夫头儿,将手杖丢入河中,手伸向柏青山道:“阁下小心失闪……”

柏青山的左手一翻,两人的大手互相扣住了脉门,道:“人活在世间,行事总不能完全如意,失闪算不了什么,只要禁得起失闪便可。”

船开始震动,两人的脚下,厚重的舱面板开始有了异声。

客人们纷纷向外退,被举起的船夫仍在叫救命。

船开始倾侧,然后下沉、上浮:上浮,下沉,不往左右摇晃。

互相扣实的两条铁臂有颤动现象,两人的脸色徐徐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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