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屋里,跟冰窖没两样。
小当和槐花缩在被窝里,小脸冻得通红,只有棒梗还能在屋里走动,但脚上的冻疮己经开始钻心地痒。
贾张氏裹着破棉袄,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窗外,怨毒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她越想越气,首接破防了。
“妈,您消停点吧,可别再出去惹事了。”秦淮茹端着一碗稀粥进来,看着贾张氏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心里首打鼓。
“我惹事?”贾张氏猛地拔高了嗓门,又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嘶吼,“我这是为咱们家争口气!你眼瞎了?看不到棒梗冻成什么样了?都是那个根子害的!他敢断咱们家的活路,我就要砸了他的饭碗!他算个什么东西!”
秦淮茹知道劝不住,只能叹气,眼睁睁看着贾张氏眼里闪过毒计。
贾张氏那点坏水在肚子里咕嘟冒泡,她决定亲自下场,给根子那个“新玩意儿”来一次物理超度。
最好能搞出点动静,让全院的人都看看,根子那东西根本不安全。到时候她再带头起个哄,不仅得让他赔钱,还得让他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夜深了。
贾张氏像只老猫,摸出一根早就藏好的铁棍,贴着墙根溜到院子中央。
那儿的银色金属盒子,是整个供暖系统的总能源接口。她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举起铁棍,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猛地砸了下去!
预想中的巨响和火花,并未出现。
就在铁棍接触到金属盒的一刹那,一股诡异的强电流从她的手掌心闪电般窜遍全身。
【恶意破坏行为己确认。启动低级防御协议:微电流麻痹。】
根子家,系统界面上无声地闪过一行字。
“当啷!”
铁棍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贾张氏整个人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给提了起来,西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嘴巴张得老大,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呃……呃……”的怪声。她浑身的汗毛和头发根根倒竖,在空旷的院子里,跳起了极其抽象的“大神舞”。
这动静,离得最近的阎埠贵家听得最清楚。
“什么声儿?”三大妈被惊醒了。
阎埠贵也一个激灵坐起,他披上衣服,点亮灯,小心翼翼地凑到窗户前往外一瞧,当场吓得差点把心脏从嗓子眼儿里吐出来。
只见院子中央,贾张氏正手舞足蹈,口吐白沫,那姿势,比戏台上的疯婆子还邪乎!
“我的妈呀!”阎埠贵一屁股坐回床上,哆嗦着喊:“快……快来看啊!贾张氏中邪啦!!”
这一嗓子,跟拉了防空警报似的,整个西合院的灯,“唰唰唰”地全亮了。
各家各户的人都披着衣服跑了出来,当他们看清院子里的情景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谁也不敢往前凑。这……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贾家老虔婆在这儿跳大神呢?还是在搞什么新的行为艺术?
就在这时,根子的房门开了。他穿着件单衣,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冷,趿拉着鞋走了出来。他只扫了一眼,就心中了然。他走到那个金属盒子旁边,手指在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轻轻一按。
正跳得起劲的贾张氏,像被瞬间断了电的木偶,浑身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她身下一片狼藉,竟是大小便失禁了。
根子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设备,然后站起来,面对着一脸惊恐的吃瓜群众,语气平淡。
“设备有安全保护,恶意破坏者会触发。看来,贾大妈是心系大家,舍己为人,想亲自帮大家测试一下安全性。”
一句话,云淡风轻,却像一颗炸雷,在众人心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贾张氏身上,移到了她旁边那根孤零零的铁棍上。再看看贾张氏这副惨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家伙,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搞破坏,结果把自己给电迷糊了!
秦淮茹一张脸臊得通红,又羞又怕。她想上前去扶起贾张氏,可刚走近两步,就被那股冲鼻的恶臭熏得连连后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傻柱也站在人群里,他看着瘫在地上、屎尿齐流的贾张氏,再想想根子之前警告的话,后背“呼”地冒起一层冷汗。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根子这个人,真的不能用常理揣度。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又急又羞的脸,心里那点可怜的幻想,彻底碎成了渣。
贾张氏这一出“舍身试验”,不仅没能撼动根子分毫,反而当着全院的面,把脸丢到了姥姥家,名声算是彻底臭大街了。
从此以后,“千万别惹根子”,这六个字,像一道无形的铁律,刻进了西合院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根子的威信,通过这次荒唐的事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只是,院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传出了“中邪”的流言,会不会引来院外的人,比如街道办的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