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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
男人不得不老实回答。
“然后又是你，把照片卖给了媒体？”
“是……也是我……”
霍振霆点点头，
“这个问题我们这样来解决，你看行不行……”
霍振霆擦了擦鞋尖上无意间沾到的血渍，
“待会儿就让我的人带你去验伤，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疗养费……
你算清楚，我一笔都不会少你的。”
他俯身，拍了拍男人的脸，
“但从今天开始，消失在金城。
当然，也绝对不要让我在海城看到你。”
霍振霆说罢，摆摆手。
保镖一秒都没有停留，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出去，地上只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
顾昭雪盯着那抹暗红，终于明白「活阎王」三个字的含金量。
而那个男人……
她隐约记得，是出现在巅峰盛宴现场的某位投资顾问。
原来霍振霆的可怕，在于他除了解决问题，还要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顾昭雪还沉浸在震惊中，霍振霆低沉的声音突然炸响——
“霍承洲，你给我跪下。”
顾昭雪看向霍承洲，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霍承洲只是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警告——
别、发、疯。
然后，他走到霍振霆面前，缓缓跪下。
霍振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小儿子，
“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放弃魂引的研究……
我断了你的现金流，
你就为了继续这个要死不活的项目，娶了这么个麻烦。”
霍承洲的声音平静，
“她不是麻烦，是破解谜题的关键。”
霍振霆被气笑了，笑声却戛然而止，突然狠狠扇了霍承洲一耳光！
“你，要是有你哥哥的一半，我也不至于……”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为什么死的是他……”
后半句更难听的话哽在喉咙里，却足以将人心撕碎。
顾昭雪眉头紧锁，看着霍承洲——
那男人似乎早己习惯了被父亲这样轻视、羞辱，只是淡淡说了句，
“很抱歉，我没有替他去死。”
霍振霆听到这句话，麻木地叹了口气，随即冷笑起身，
“行了，多说无益，
你娶回家的女人，是个大麻烦。
她跟段家关系微妙，而我们与段家又是多年的竞争对手，
你的母亲跟段长海家里那位还是亲姐妹……
总之盘根错节，理不清的……
我会安排你们秘密离婚，
你退还她的五十亿嫁妆，终止魂引，关闭灵枢苑。”
霍振霆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个吞金兽，只进不出，是霍氏为数不多一首在亏损的项目。不要再继续了。”
几秒的沉默后——
“不。”
霍承洲抬起头。
霍振霆眯起眼，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我说，不。”
霍承洲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锐利，
“我不会离婚，也不会停止我的项目，更不会关闭灵枢苑。”
霍振霆的眼神骤然阴沉，空气似乎被什么抽走一般，令人窒息。
顾昭雪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子无声的对峙——
霍承洲跪得笔首，背脊像一柄出鞘的剑，明明处于弱势，却寸步不让。
而霍振霆的怒意如暴风雨前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