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王姐带着几个朋友来店里选布料来了。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是当选样式的时候,我看其中有两个人明显情绪不太高兴。
最后就王姐自己做了身旗袍,其他人都没做。
当时我就看出来了,她们这是嫌弃咱们的款式有些老旧了。下午的时候王姐给我打电话,事情也果然如此。
她还建议我去别的店或是南方取取经,做些新颖的样式出来”陈雪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她现在接手了绸缎庄的生意,还没做到后期那么与时俱进。
“就这事儿啊”余宏雨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这事儿还小啊,我最近也发现了,来店里的客人减少了。要是不寻求改变,以后咱们喝西北风去啊”陈雪茹看他还有心情笑,心里更不舒服了。
“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呢嘛。就算你这店不开了,我也能让你丰衣足食”
“那可不行,我陈雪茹就不是指望着男人养活的人。我决定了,我要去南方考察考察。我要把咱家的店开成西九城最出名的那个”
陈雪茹再次点燃斗志,身上不服输的性子又起来了。
“这就对了嘛,但还是要注意身体。这事儿先不急,你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宝宝呢。
我先给你画几个样式你看看,要是觉得行的话,你就先做出来两身当摆样”余宏雨说着,拿起桌上的笔纸就开始画了起来。
“你还会设计衣服呢?”陈雪茹有些惊奇。
“要不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我这一路上见得多了”
余宏雨把后面符合现在审美的款式画出来几样。
还有就是香江那边流行的款式,只要是不暴露、突兀的,他都画出来了几样。
“咦,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啊。宋姨,宋姨您过来一下”陈雪茹越看越惊喜,说着就朝外面喊了起来。
宋姨是店里的老员工了,也是店里最好的裁缝。
“小姐您叫我?”
“说了多少次了,您叫我雪茹就行了。宋姨您看看这几款样式您能做出来吗?”陈雪茹说完,就把图纸递给了她。
“这是谁设计的,做出来肯定很好看”宋姨一张张看着,眼睛好像都长在上面了。
“我爱人设计的,怎么样,能做吗?”
“能做”宋姨惊奇得看了余宏雨一眼。
“那您就辛苦一下,快点把这些样式都做出来一套,我有用”陈雪茹催促道。
她要一雪前耻,等衣服做出来后,她一定要把那些人再请过来。
宋姨应了一声,就忙活去了。
“咱们回家吧,爸妈还等着咱们呢”余宏雨说道。
“回家,我也感觉饿了”陈雪茹搂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边还没亲呢”余宏雨换了一边调侃道。
“奖励你的”陈雪茹照做。
吃过饭后,陈母怕余宏雨不知道利害关系。
就给他们科普了一下怀孕期间的一些经验,什么前三、后三个月是危险期啦,什么东西能促进宝宝的发育啦,什么东西怀孕期间不能吃啦...
“妈,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你们休息去吧”陈雪茹听的都有些犯困了,打着哈欠就要回屋睡觉。
“这么晚了你干啥去?”
“睡觉啊,宝宝说他困了”陈雪茹摸着她那并不显怀的肚子说道。
“现在就嫌我烦了,等孩子出生了别让我们带啊”陈母瞥了她一眼。
“妈,我亲爱的妈妈,我怎么会嫌你烦呢。我真困了,明天再聊吧”陈雪茹摇晃着她妈的手臂撒起了娇。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雪茹哪还有想睡觉的样子。
她那双小手在被窝里使坏,见余宏雨火气上来了,她侧过身去就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你这是管啥不管埋啊”余宏雨在她身后喘着粗气。
“现在是危险期,你就忍忍吧。辛苦你了,孩子他爸”陈雪茹调皮得说道。
余宏雨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一般,火气顿时就消散下去了。
“你等着!”撂下狠话,余宏雨也侧过了身去。
可是陈雪茹不依不饶,转过身来又开始耍起了小动作。
余宏雨想起了叶良辰那句名言“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余宏雨痛并快乐着,见陈雪茹还在坚持,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转过身来坏笑着看着她。
“你要干啥,我还在危险期!”陈雪茹惊呼,知道害怕了。
“我想到个好主意...”
陈雪茹自作自受,承担了她应得的后果。
后来才知道,这是她故意的。就是为了消除余宏雨的火气,怕他在此之间出去瞎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余宏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西合院度过的。
陈雪茹就是个妖精,还是个诡计多端的妖精。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年根。
陈雪茹强烈要求他去陈家过年,所以余宏雨也没准备什么过年的年货。
最近开始,小食堂的招待也多了起来。
有的是为了能给厂工人们过个好年,开始招待着各个兄弟单位的领导吃饭。
就是为了能够从他们手里多弄来点物资。
有的是为了招待上级领导,汇报年工作总结报告。
而余宏雨酒神的名头就派上用场了。
不管是杨厂长还是李怀德,都会把他叫过去。
这天,李怀德想从肉联厂多弄些肉给大家过年,就让余宏雨和他一起招待。
“老李,不是我不想帮你,是现在找我的实在是太多了。今天要不是你叫我来,我都躲家里不出来了”肉联厂厂长苦笑一声,这段时间他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我知道你有难处,这不是也没办法了嘛。我作为后勤部老大,就要给大家谋福利,让大家过个好年。
我也不让你为难,我们多出钱还不行吗?”李怀德笑着说道。
“呵呵,我知道你们有钱。但是比你们有钱的多着呢,照样买不到肉”肉联厂厂长笑着说道。
“我不管,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能让你白来”李怀德耍起了无赖,说着就给余宏雨使了个眼神。
“王厂长,咱们先喝酒,肉的事情吃完饭再谈。好不容易把您请来,也当是放松了,今天多喝几杯”余宏雨开始当起了陪酒专员。
“这段时间确实是长期绷着根弦,你这话我爱听。来,干了”王厂长面露笑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样子就知道,人家王厂长也是海量。
酒过三巡,王厂长一首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了一些。
只是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求醉呢嘛。
李怀德有些着急了,看着余宏雨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老王啊,刚才你也说了。要不是我叫你来,你都不会出来。那肯定计划着会拨给我一批肉食吧?”李怀德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肯定的,兄弟你都开口了,我肯定会给你一批。但你也别让我为难,太多了肯定是没有的”王厂长把话先说头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轧钢厂这么大的单位,肯定是有指标的。又没得罪你,你至于在这上面克扣我们?”李怀德心中腹诽,又看向了余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