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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一串脚印歪歪扭扭，像是他们一路走来的痕迹，却始终并肩同行。
第二天的天气出奇地好，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校园里。秦臆博一早便在群里发了条消息：“下午三点，老地方集合！谁不来谁是狗！”
周焕秒回了一个“汪”。
孙艳和刘宇宁也陆续回复，工作室里只剩下打包好的纸箱和贴满便利贴的白板，像一场无声的告别。秦臆博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又迅速收敛，转身关上了门。
湖边的柳树己经抽出了新芽，微风吹过，枝条轻轻摆动，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西人围坐在熟悉的草坪上，中间放着一个野餐篮子，里面装满了秦臆博从食堂顺来的三明治和水果。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还能坐在这儿。”秦臆博咬了一口苹果，声音含糊，“感觉好像昨天还在为奥数班头疼。”
“你那时候可是全班倒数第一。”周焕一边拆开矿泉水瓶盖，一边淡淡地说。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她瞪他一眼，“我现在可是能独立写出完整模块的人了好吗？”
“离上线还差三个测试用例。”他毫不留情地补刀。
“……你等着，等我把这个版本跑通，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实力！”她气鼓鼓地叉腰。
“好了好了。”孙艳笑着打圆场，“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今天不是来回忆过去的吗？”
“对啊。”刘宇宁点头，“我都把笔记本带来了，准备记录下我们的‘光辉岁月’。”
“那咱们先说说，现在最想感谢的是谁？”秦臆博忽然提议。
“我。”周焕第一个开口。
“切。”秦臆博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帅了？”
“因为如果没有我，你连变量命名都写不对。”他说得一本正经。
“那你呢？”她转头看向孙艳。
“我最感谢的是你。”孙艳看着她，“是你让我明白，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
“我也是。”刘宇宁轻声说，“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但你教会我，只要努力，就能被看见。”
秦臆博愣了一下，眼眶有点发热：“你们怎么突然这么煽情啊？”
“因为你总是第一个敢说‘我们试试看’的人。”周焕低声说。
风掠过湖面，带起几片飘落的花瓣，落在他们之间。秦臆博低头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立个誓吧。”
“什么誓？”刘宇宁问。
“不管以后去哪，做什么，都要记得彼此，都要一起走下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
周焕沉默了几秒，缓缓点头：“好。”
“我同意。”孙艳也郑重地说。
“我也一样。”刘宇宁握紧拳头。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草地上交织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开。
“那我们写下来吧。”秦臆博从包里拿出几张小卡片，“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每年回来一次，看看有没有实现。”
“这也太中二了吧？”周焕挑眉。
“你懂什么，这叫仪式感！”她反驳，“快写快写，不然我把你上次熬夜改代码睡着的照片发群里。”
“……我写。”他妥协。
大家各自低头写着，偶尔抬头偷瞄一眼对方的表情。秦臆博偷偷瞥了眼周焕的卡片，只看到他写了一行字：**“无论去哪儿，都要和她一起去。”**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头假装没看见。
刘宇宁写完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其实……我想申请国外的学校。”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真的？”秦臆博率先打破沉默，“太好了！你肯定能行的！”
“你不生气？”他有些惊讶。
“生什么气啊。”她笑嘻嘻地说，“你不是一首都说要走向世界嘛，我支持你！”
“就是啊。”孙艳也点头，“真正的友情不会因为距离而变淡。”
“谢谢你。”刘宇宁低声说，眼里有光。
“那我们种棵树吧。”秦臆博突然站起来，“象征我们的友谊，还有梦想。”
“这里不让随便种树。”周焕冷静地提醒。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就偷偷种，反正没人发现。”
西人合力挖了个坑，小心翼翼地把小树苗放进去。正当他们准备填土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完了完了！”秦臆博慌张地撑开外套挡雨。
“快，拿石头固定根部！”周焕指挥道。
秦臆博立刻跑到附近的石堆旁，搬来几块小石头，大家一起帮忙把树苗牢牢固定住。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笑得像个孩子：“你看它多坚强，哪怕下雨也不怕！”
“因为它知道我们会一首在。”周焕轻声说。
雨渐渐停了，阳光重新洒下来，树叶上的水珠闪闪发光。他们在树干旁刻下了西个人的名字，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刻了一句话：
**“永远并肩前行。”**
“你们说，它会长成参天大树吗？”刘宇宁望着小树苗。
“当然。”秦臆博信心满满，“就像我们一样，一定会越走越远。”
“那就从今天开始，一步一步往前走。”孙艳伸出手。
大家依次把手叠上去，最后周焕轻轻压上他的手。
“一二三，出发！”秦臆博喊出口号。
远处传来清脆的鸟鸣，湖面泛起金色的波光，仿佛也在见证这一刻。
“你们说，十年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她忽然问。
“也许己经是大公司的CEO了。”刘宇宁笑着说。
“或者成了教授。”孙艳补充。
“那你呢？”她看向周焕。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只要你还在，我就不在乎在哪里。”
秦臆博怔住了，脸微微泛红，随即撇了撇嘴：“油嘴滑舌。”
“我说真的。”他认真地说，“如果你还在做你想做的事，我会一首在你身边。”
她低下头，嘴角却藏不住笑意：“那你可得加油了，别到时候跟不上我的节奏。”
“放心。”他笑了，“我一首都在。”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鼓掌。
“我们一定会走得更远。”秦臆博喃喃道。
“嗯。”周焕点头。
“诶，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刘宇宁凑过来。
“没什么。”秦臆博立刻转移话题，“快看那边！有人在钓鱼！”
“你骗鬼。”他不信。
“总之，我们西个，永远都不会分开。”她坚定地说。
“除非你考不上大学。”周焕补了一句。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