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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森站在云端餐厅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着西装袖扣——那里藏着一个微型录音器。
窗外暮色西合，城市灯火渐次亮起，映照在他紧绷的侧脸上。
"等很久了？"
苏沐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的甜腻。
林屿森转身，看见他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蓝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蓝宝石领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刚到。"林屿森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为他拉开椅子。
苏沐秋优雅落座，目光在林屿森身上流连："难得你主动约我，看来夏氏那块地皮真的让你很头疼。"
侍者送上提前醒好的红酒。
林屿森亲自为苏沐秋斟了一杯："82年的拉菲，记得你喜欢。"
"真让人感动，你还记得我的喜好。"苏沐秋晃动着酒杯，却没有立即饮用。
"不过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上次见面时，你还为了夏司辰对我恶语相向。"
林屿森垂下眼睫，掩饰眼中的冷意："商业利益面前，个人感情应该让步。"
"是吗？"苏沐秋突然倾身向前，手指轻轻划过林屿森的手背，"那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夏氏的地皮危机立刻就能解除呢？"
林屿森肌肉绷紧，却没有抽回手："条件？"
"离开夏司辰。"苏沐秋的眼睛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公开声明你们的婚姻是场交易，然后..."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搬回我们曾经的公寓。"
林屿森端起酒杯掩饰嘴角的冷笑："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苏沐秋终于饮下第一口酒，"我要你亲自向媒体承认，夏氏的地皮确实存在污染，而林氏是被蒙骗的受害者。"
林屿森在心中记下这个关键信息，脸上却露出犹豫之色："这会彻底毁了夏司辰..."
"那又怎样？"苏沐秋突然提高音量，引来附近几桌客人的侧目。
他迅速调整表情，压低声音："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说离开就离开，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们给我伤害远不止如此..."
林屿森脸色阴沉：“沐秋，是我对不起你，停手吧，你这样我很难受！！！”
苏沐秋冷笑：“为了夏司辰，真是难为你了……”
林屿森抬起头：“不是为了夏司辰，是为了你，毕竟我曾经爱过你，不想你一错再错……”
“屿森哥，我不可再能回头了……”
【系统：请宿主远离白月光，尽快完成任务】
林屿森白了一眼系统：“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系统：升级，升级，懂不懂？】
林屿森趁机为他续杯，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杯沿，无色粉末瞬间溶解在红酒中。
这是他从私家侦探那里弄来的新型吐真剂，十五分钟内起效。
林屿森放柔声音，"说说现在吧，你怎么有把握让环保局撤回禁令？"
苏沐秋己经喝下第三杯酒，眼神开始涣散："因为那份报告本来就是假的...我亲自安排的...铅化合物是从黑市买的..."
"W集团给了你多少好处？"林屿森突然问。
"一千万美金外加亚太区副总裁职位..."苏沐秋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漏嘴，猛地捂住嘴巴，"你...你套我话？"
林屿森面不改色："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筹码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他故意用指尖轻抚苏沐秋的手腕，"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有私人恩怨？"
药物开始发挥作用。
苏沐秋的眼神变得迷离，说话也不再顾忌："夏司辰那个贱人...他根本配不上你..."
"那份伪造的报告，有备份吗？"林屿森循序渐进地引导。
"在David的保险箱...他是W集团派来监督我的..."苏沐秋痴痴地笑着，"不过很快我就不用听他的了...等明天董事会通过地皮出售决议...我就能..."
"就能怎样？"
苏沐秋突然抓住林屿森的手："跟我走吧...去瑞士...我有足够的钱...我们重新开始..."
林屿森轻声问："那夏司辰呢？"
"他？"苏沐秋的表情瞬间狰狞，"等夏氏破产...看他还怎么高高在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我要让他像条狗一样...跪着求我..."
就在这时，林屿森余光瞥见餐厅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司辰正与客户走进来，目光扫过全场，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凝固。
林屿森心头一紧，但为时己晚。
夏司辰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冰冷的漠然，转身就往外走。
"司辰！"林屿森下意识站起。
苏沐秋突然清醒了几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即发出得意的笑声："看来你的小情人误会了呢...不去追吗？"
林屿森看了看表——药效还有十分钟。他咬牙坐回座位："先完成我们的谈话。"
"真无情啊..."苏沐秋拖长声调，"不过我喜欢。"
他又灌下一杯酒，"你知道吗...我本来打算放过夏司辰的...但他非要查那块地的历史记录..."
林屿森精神一振："什么秘密？"
苏沐秋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要不是他坚持不卖地...也不会..."
"不会什么？"
苏沐秋的头渐渐垂到桌上，声音几不可闻："那场车祸...”
林屿森血液瞬间凝固。
他正要追问，苏沐秋己经彻底醉倒。
确认录音设备运转正常后，他迅速结账离开，出门立刻拨打夏司辰的电话——无人接听。
连续十二个未接来电后，林屿森收到了夏司辰的短信：「明天董事会见。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林屿森站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攥紧了装有致命录音的手机。
他知道，明天的董事会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