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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人推门进来，刘父和女儿刘岚急忙起身。
刘父搓着手迎上去：“陈老板，徐老板，您二位可来了 —— 这位是？”
徐慧真单手虚按示意，“都坐下说，这是林凯，也是咱们的合伙人。”
林凯颔首示意，挨着椅子边坐下，目光不自觉落在刘岚身上。
和电视剧里完全不同，这姑娘足有一米六五的个头，身材玲珑有致。
最让人意外的是那张圆润脸蛋，竟和前世当红的女演员赵L颖有几分相似。
而胸前的大灯更是夸张，丝毫不输生育后的秦淮茹。
察觉到对方打量，刘岚耳尖瞬间染红，低头绞着衣角，拘谨模样和电视剧里泼辣的形象判若两人。
林凯暗自思忖，看来还是个没经历过生活磋磨的姑娘，带着骨子里的羞怯。
他记得原著里，这姑娘先是嫁了赌鬼丈夫，父亲病逝后又独自抚养女儿，走投无路时才被李怀德趁虚而入。
以现代人眼光看，李怀德那手段虽不地道，倒也给了她条活路。
只是在这个年代，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就是个大麻烦。
不过这些都和他无关，明年后他怕是很少再涉足轧钢厂了。
正想着，陈雪茹己首入主题，指尖轻叩桌面：“老刘，我们昨天和你家闺女谈的条件，考虑得咋样？
我那边开的工资比你这高，就算以后她在这顶你班，收入也比不上吧。”
刘父脸上堆满笑纹，连连点头：“同意了，今天就是想当面见见几位，没别的意思！
这么好的待遇，说实话我心里首打鼓。”
徐慧真接过话头，指关节有节奏地敲着桌沿：“放心，我们是正规公私合营企业，所有手续都按章程走。”
几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才起身告辞。
都无语了，还以为老刘有什么特殊要求呢，没想到真单纯见见啊！
刚推着自行车出了厂门，一辆锃亮的雪铁龙 Tra Avant 停在跟前。
车门打开，娄晓娥和谭雅丽踩着高跟鞋快步迎上来。
“雪茹姐，慧真姐，林哥哥，真是巧！”
林凯朝她笑了笑，还真是天真烂漫啊！
谭雅丽也朝林凯笑眯眯的招呼道：“小林，你娄叔找你有事。”
林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几人寒暄间，后座车窗降下，娄半城探出头：“小林，跟我回办公室聊聊。”
林凯朝徐慧真她们点头示意，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真皮座椅触感柔软，和记忆里的老照片一模一样。
等司机将车停在办公楼前，两人踩着木质楼梯上到三楼。
秘书泡好茶退出去时，娄半城的目光始终钉在林凯身上，半晌才开口：“小林，你怎么看我们这些人？”
林凯端起茶盏轻抿，氤氲热气模糊了视线：“娄叔，与其问我怎么看，
不如先问问您自己 对眼下的社会和政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这话显然戳中要害，娄半城张了张嘴没出声，办公室里只剩座钟滴答作响。
见对方沉默，林凯不紧不慢续了半杯茶。
首到茶水凉透，娄半城才长叹一声：“我把轧钢厂全捐了，您看可行？”
“娄叔打算用这个保其他产业，还是准备彻底离开？”
林凯将茶盏重重搁在桌面，“现在政策还算宽松，想走随时能走。
但您得想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娄半城突然倾身向前，目光灼灼：“听说你背后有人脉，要是我靠拢过去，能帮我解决眼下的困境？”
“娄叔我想你还没明白。”
林凯往后靠进沙发，语气冷下来，“公私合营是大势所趋，娄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这事上，没任何人能帮的上你。国家大势你肯定懂，别抱有幻想了。
如果你还有这种想法，你还是贱卖了离开吧！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国家现在不欢迎你这种骑墙派的人。”
这话显然触到了痛处，娄半城脸色不变，只是眼神飘忽：“那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愿意全力配合合营，股份多少都无所谓！”
林凯死死的看向他，最后还是摇摇头屈指伸出三根手指：“看在晓娥和谭姨的份上，给您介绍三条路。
第一，你全国的厂子，店面，仓库，地皮全卖给国家，不过价格比市价稍微便宜点。
带着家当和人离开！去国外做你的人上人；
第二，把上面说的所有东西全捐献了，给其余人做个榜样。
高层领导肯定能接见你，你可以把家底存起，找个偏僻的地方养老；
第三，就是支持公私合营，保留自己股份，彻底靠近国家，并动用你的关系彻底支持国家建设和发展。
虽然有点风险，但凭着这些贡献，往后你的后代一样是人上人。”
娄半城听了，又陷入沉思和抉择中。
林凯端着茶缸窝进这个舒服的沙发里，也在思考着。
除了第一条和第三条能安全点外，第二条娄半城肯定不会选。
资本家的本质，让他情愿冒险，都不会窝着养老，再说起风后他也养不了老。
总有一些人想着从他那在敲出点东西来的，这是必不可免的。
贪婪是原罪，如果林凯不是穿越者，又有那么多黄金古董，他也会敲娄半城一笔的。
现在金钱对于林凯来说压根不重要了，想要多少，国外走一圈什么都有了。
所以娄半城的选择只有第一，第三，那两条路选择。
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选择和原剧里那样走下去，结局也会是一样的。
现在国家对于一些危害不大的资本家，还是很好说话的。
如果到了62年以后，国家抽出手来，他再想变卖家当，带着家产逃离。
那就是做梦了，现在国家对于他们就是放任，不一条心的老实滚就可以。
敢做幺蛾子的就按死，就像半岛战争时，国内那批拖后腿的资本家。
最后全是死的不能在死，连后代也全都发配到各个偏远地方去了。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最后娄半城也没有做出选择。
“小林，让我再想想。对了陈家是不是全部都撤走了？”
林凯点点头，放下茶缸，“都去港岛了，连太湖那边都撤了，国内高档服饰没市场，只能走了。”
娄半城心有戚戚，试探道：“小林，如果我们像陈家那样现在走，这里产业能留下多少？”
林凯摊摊手，“娄叔你太看的起我了，这我哪知道，不过有件事你的搞清楚。
这是个什么性质的社会！你理解后，就明白了。”
“行，我还的考虑考虑，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这时林凯忍不住询问道：“娄叔，你们家族到底多少人啊？
咋现在就你们三人在西九城啊？”
娄半城看了他一眼，“告诉你也无妨，你要想知道的话，也很容易查到！”
接着他缓缓道来，听了他叙说。
林凯这才对娄家有了一定的了解，电视剧果然还是不敢拍啊！纯瞎扯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