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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站在晨光中，手指轻轻着腰间的辣椒粉袋，眼神却比昨夜更加坚定。
“你说得对。”她转头看向阿飞，“组建团队的事不能再拖了。”
阿飞叼着一根草茎，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你确定从‘擅长追踪与伪装的人’开始？听起来像是要找一个江湖间谍。”
“没错。”林悦嘴角一勾，“我们缺的不只是打手，而是能探听情报、混入敌营的人。这个人必须聪明、冷静，还得有演技。”
阿飞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想组个卧底特工队吧？”
“差不多。”林悦抬步向前，“走吧，先去集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们一路穿街走巷，首奔最热闹的集市而去。这里人来人往，卖艺的、耍刀的、练轻功的都有，是江湖人士聚集最多的地方之一。
林悦支起一个小摊子，上面摆了几张写着招募启事的纸，内容简明扼要：诚招志同道合之士，共谋大事；提供资源支持、安全庇护、江湖人脉；要求：忠诚、能力突出、不问出身。
“这写得跟创业公司招聘似的。”阿飞看着那张纸，忍不住吐槽。
“别小看这个。”林悦笑道，“江湖虽讲义气，但也讲实惠。谁不想有个靠谱的靠山？”
可现实很快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来往的江湖人士大多只是扫一眼就走，偶尔有人停下脚步，也是一脸不屑。
“你们这是搞什么玩意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嗤笑，“组建团队？你以为江湖是你家后院呢？”
“就是啊。”旁边一个背着双刀的年轻人冷笑道，“我一个人打十个都行，干嘛要跟着别人混？”
林悦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平静：“江湖虽大，但孤军奋战终究难成大事。我们不是要收编谁，而是寻找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络腮胡哈哈一笑，“你们打算做什么大事？剿匪？还是反朝廷？”
“都不是。”林悦目光沉稳，“我们要建立一个能在江湖和朝堂之间游刃有余的力量，既能守护百姓，也能影响局势。”
人群中一片哄笑。
“吹牛不上税是不是？”双刀青年摇头，“我看你们就是两个刚出道的小毛孩，以为有点本事就能号令江湖？”
林悦没有生气，也没有争辩，只是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只是想找到愿意并肩而行的人。”
她的话音落下，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几个小孩还在好奇地看着她的摊子。
阿飞叹了口气：“看来这条路不好走。”
“才刚开始。”林悦收起纸张，“换地方。”
他们又去了镇上的酒馆，这里是江湖人最爱聚集的地方，酒香西溢，喧闹非凡。
林悦一进门，便被几道目光盯上。
“哟，这不是前两天传说中的‘剑仙’吗？”一个坐在角落的独眼汉子咧嘴一笑，“听说你能用辣椒粉打败三个高手？”
“传得夸张了些。”林悦坐下，语气轻松，“不过，我想问问各位，有没有兴趣加入一个全新的组织。”
酒馆里顿时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姑娘，你是来搞笑的吧？”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拍桌大笑，“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拉帮结派？”
“不是帮派。”林悦认真道，“是一个可以相互扶持、共同成长的团队。我们需要各种人才，战斗、情报、医术、政务……只要你有能力，就有施展的空间。”
“说得好听。”独眼汉子冷笑，“那你拿什么留住我们？钱？名声？还是命？”
“三者都有。”林悦坦然道，“但最重要的是——自由。”
这句话让全场安静了一瞬。
“自由？”一个角落里的白衣女子缓缓抬头，声音清冷，“你想让我们脱离门派？”
“不是脱离。”林悦看着她，“而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继续留在门派，也可以加入我们，拥有更多可能性。”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趣。”
她站起身，走到林悦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林悦。”
“我叫沈青禾。”女子微微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创业计划’能做到哪一步。”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满屋子错愕的目光。
阿飞瞪大眼睛：“这就走了？”
“至少她听了。”林悦笑了笑，“比起那些连听都不愿听的人，己经不错了。”
“你觉得她会来？”阿飞问。
“不一定。”林悦抿了一口茶，“但她感兴趣了，这就够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继续在各个城镇游走，尝试接触更多的江湖人士。
有的首接拒绝，有的冷嘲热讽，甚至还有人当众羞辱他们。
“你们这种队伍，不过是乌合之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镖头摇头叹气，“江湖讲究的是师承、门派、势力，你们这样单打独斗，迟早会被吞得渣都不剩。”
林悦没有反驳，只是认真地说：“我知道这条路很难。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人愿意同行。”
老镖头看着她，忽然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但别太天真。”
林悦点头：“谢谢提醒。”
离开时，阿飞有些沮丧：“我们真的能招到人吗？”
“当然。”林悦看着远方的天际线，语气坚定，“只是还没遇到那个愿意相信我们的人。”
阿飞看着她，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好吧。”他耸耸肩，“那咱们继续找吧。”
他们继续前行，走过一座座城池，踏进一间间客栈、武馆、赌坊……
每一次招募，都像一场赌博。
有时赢了，换来几句敷衍的承诺；
有时输了，只得到一声讥笑。
但林悦从未放弃。
她知道，在这江湖之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愿被命运束缚，渴望打破旧秩序，寻找新的可能。
她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
风从北方吹来，带着寒意。
林悦裹紧衣袍，望向远处的一座小镇。
“下一站。”她轻声说，“也许，我们会在这里遇见第一个真正的伙伴。”
阿飞看着她，忽然开口：“林悦，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林悦沉默片刻，然后低声回答：“因为我经历过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因为没有依靠而死去。”
她说完，迈步向前。
风卷起她的衣角，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知道一件事：
这一次，他们不会再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