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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南负责拎东西，沉甸甸的网兜很快就挂满了手臂。
他看着周星言兴致勃勃地跟摊主讨价还价，那副精打细算又神采飞扬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够了？”沈以南低声问。
“等等！”周星言眼睛忽然一亮，
“供销社食品柜台！难得来一趟，买点我们海边买不到的精细点心回去！这边的糕点也是一绝。”
沈以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里面陈列的东西确实和他们平时打交道的东西截然不同，色彩鲜艳，形状精巧。
他点点头：“好。”
两人挤到柜台前，浓郁的甜香和油香扑面而来。
“南哥，快看！杏仁饼、老婆饼、鸡仔饼…还有白糖糕、马拉糕！这些都是我们那边没有的！”
“这个，鸡仔饼，咸甜口的，有南乳和芝麻的香味，特别香脆！”又指向另一种油润光亮的酥饼，
“老婆饼，外皮酥得掉渣，里面是冬瓜蓉，甜而不腻！”
沈以南对甜食兴趣不大，但周星言喜欢。
“喜欢就买。”
“同志，麻烦要两斤鸡仔饼，两斤老婆饼，一斤杏仁饼，再要两包白糖糕和一包马拉糕！”
他盘算着，“正好带回去给晓月、韩旭他们也尝尝鲜。”
售货员麻利地称重、打包，用油纸包好，再用纸绳扎紧。
周星言付完钱和票，心满意足。
他凑近沈以南，“杏仁饼最香，不太甜，粉粉的，入口即化，你肯定喜欢。”
沈以南“嗯”了一声，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打道回府？”周星言拍拍手，心满意足。
沈以南“嗯”了一声。
两人拎着大包小裹，快步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
确认周围无人后，两人闪进空间。
周星言迫不及待地解开装着杏仁饼的纸包，掰开，
“快，张嘴！”捏着那半块饼，首接递到沈以南嘴边。
沈以南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顺从地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清甜，不腻，口感细腻。
“怎么样？是不是粉粉的，入口即化？我就说你会喜欢这个！”
“嗯，喜欢。”
他的喜欢，从来都不只是说给点心听的。
周星言又拿起另一个油纸包，打开，
“这个呢，这个叫老婆饼，你要不要试试？”
他掰开一块，酥皮簌簌落下，露出里面晶莹的冬瓜馅，递向沈以南，还不忘给他科普，
“不过呢，有句俗话说，‘老婆饼里没老婆’，”
“这‘老婆’啊，其实就是媳妇儿的意思。”
沈以南的目光从饼上移开，重新聚焦在周星言的脸上。
他微微倾身，缩短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眸光一暗。
“饼里没有……”
“那我的老婆呢？”
“老婆。”
嗡——！
周星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连握着老婆饼的手指都僵住了。
这也太变态了！
羞耻感和甜蜜感交织着，几乎要将他淹没。
沈以南看着他这副彻底懵掉的模样，向前一步。
“傻了？”
目光描摹着周星言红透的脸颊，唇瓣，眼神深邃得能将人吸进去。
“你、你再说一遍试试！”
“再说一遍？”沈以南微微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微微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周星言敏感的耳廓，一字一顿，
“老婆。”
周星言羞得几乎要原地爆炸，猛地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把手里的饼塞进沈以南嘴里：
“……吃、吃你的饼！不要说了……”
沈以南低低地笑出了声，从容地咀嚼着被暴力塞进嘴里的老婆饼。
眼神依旧停留在周星言身上，“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周星言猛地睁开眼，试图用凶狠的眼神瞪回去。
沈以南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再逗他，只是握住周星言的手，“我们回去吧。”
周星言沸腾的血液才稍稍冷却下来一点。
他胡乱地点点头：“嗯…嗯！回去！”
两人动作麻利的换上厚实的棉衣裤。
“走了。”
沈以南心念微动，瞬间，两人己经稳稳当当站在自家小院。
脚一沾地，周星言就拿着点心就给旁边秦晓月他们送去。
“我去给晓月他们送点。”
沈以南知道这人每次想躲开他时，就会立马消失在他眼前。
“韩旭，晓月，给你们带了点好吃的！”
屋内，秦晓月听见声音，立即跑去开门。
“什么好吃的？”
“海货，还有点心。”
周星言笑着把油纸包递过去：“喏，尝尝，味道可好了。”
“点心？！”秦晓月眼睛更亮了，
接过，打开油纸，她首接拈起一块放进嘴里，“唔！真香！韩旭，你也快来尝尝！”
韩旭闻言也走过来。
“嗯！好吃！入口即化！”
“谢谢星言，又想着我们。”
“客气啥！”周星言摆摆手，“你们吃着，我先回去了。”
“行，没事到我家来玩啊！”秦晓月嘴里含着点心，含糊不清地说着。
韩旭也点头致意。
周星言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出门，周星言抬头望了望自家小院的方向，正看到沈以南站在院门口等着他。
看到周星言望过来，沈以南的目光柔和下来，朝他伸出了手。
周星言心头一暖，快步跑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
老婆就老婆吧。
周星言在心里小声地、认命又甜蜜地嘀咕。
这个称呼……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春节过后，稻香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众人大多还是在自家小窝里活动。
周星言和沈以南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大多时候两人都依偎在一起。
偶尔周星言还和沈以南去黑市逛一圈，更多时候周星言懒得去，就让沈以南一个人去。
这天，沈以南去黑市处理事务回来得稍晚，手里除了平时的小布包，还多了一个油纸包着，散发甜味的东西。
周星言像只等待投喂的小鸟，立刻凑上去。
“回来啦！带了什么好吃的？”
沈以南没说话，把油纸包递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