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方的北洋军士兵首当其冲!
一个挺着刺刀、刚刚跃起准备冲刺的士兵,上半身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猛地击中,整个人被打得凌空倒飞出去,胸口炸开碗口大的血洞!
一名匍匐在地的士兵,试图抬头观察,瞬间被一串子弹扫过,头颅如同破碎的西瓜般消失!
一个依托小土包射击的三名士兵,连人带枪被密集的弹雨笼罩,土包被打得烟尘弥漫,待到尘埃稍落,只剩下几具残缺不全、遍布弹孔的尸体和扭曲的步枪零件!
真正的屠杀开始了!
马克沁的咆哮彻底压倒了战场上其他所有的声音,它所覆盖的区域,瞬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生命禁区!
子弹犁过高地,将枯草、碎石、连同脆弱的人体一同撕得粉碎!滚烫的弹壳如同瀑布般从枪身侧面倾泻而出,在机枪阵地周围堆起黄灿灿的小丘。
水冷套筒上腾起阵阵白汽,散发出灼人的热量。
精准的步枪火力加上这如同地狱熔炉喷发的重机枪扫射,带来的心理冲击是毁灭性的。
北洋军士兵,目睹着前方战友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那震耳欲聋的机枪声如同死神的狞笑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他们脸上刚刚因靠近敌阵而升起的一丝血色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即使是最坚韧的老兵,握着枪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冲锋的势头如同撞上铜墙铁壁,瞬间停滞。士兵们死死地趴在地上,恨不得将身体嵌入泥土深处,连头都不敢抬!
“投降!我要投降,我不想打仗了!”崩溃的哭喊在队列里响起。
与此同时,北线战场。
盛京将军增祺见南边打得“热闹”,又见阜新北线阵地似乎火力不如南边密集,误以为有机可乘,再次鼓起勇气,命令又五千名八旗士兵发起冲锋。
“冲啊!杀逆贼!朝廷有赏!”军官们挥舞着腰刀,驱赶着乱糟糟的队伍。
然而,迎接他们的,同样是安保队士兵冷酷精准的步枪点名!
虽然没有南线马克沁的恐怖声势,但那些精准夺命的子弹,给这支本就缺乏斗志、训练稀松的部队带来的心理压力更为巨大!
冲在前面的几十人如同被点了名,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后方拥挤的队伍顿时大乱!
“妈呀!又来了!那索命的枪!”
“我不冲了!我不冲了!会死的!”
“退!快退啊!”
哭爹喊娘声、绝望的嚎叫声瞬间盖过了军官的呵斥。
士兵们互相推搡、践踏,如同受惊的羊群般掉头溃逃,任凭军官如何砍杀鞭打也无法阻止。
刚刚组织起来的进攻,在付出百余人中枪后,就彻底化为一场自相践踏的溃败闹剧。
阜新防线南北两翼,硝烟弥漫,尸横遍野。
南线是重机枪咆哮下的炼狱屠宰场,北线则是精准射击引发的恐慌性崩溃。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血腥味和人体组织烧焦的恶臭。
清军士兵的哀嚎与马克沁永不停歇的恐怖轰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到令人窒息的战争地狱图景。
沈钧站在南线指挥所,看着望远镜中那血肉横飞的景象,有些心疼的想:打什么打,快点投降不好嘛,这都是上好的劳动力啊!
但他知道,袁宫保绝不会就此罢手。真正的雷霆,恐怕还在后面。
他深吸一口气,赶快拿出无人机操作平台,开始从高空观察南面清军的后方,他知道袁宫保留着火炮还没出手呢。
南线清军指挥高地上,袁宫保紧锁的眉头在看到那十道疯狂喷吐烈焰的机枪火舌时,竟略微舒展了一丝冷酷的笑意。
“好!终于把你们的看家本事逼出来了!”他用望远镜死死锁定了那十个正疯狂收割生命的马克沁火力点。
声音带着一种猎物入彀的决断:“传令!一号炮群——目标,敌机枪阵地!给我把它们连人带炮,轰上天!”
他断定,这很可能是阜新叛逆压箱底的重火力!只要敲掉这十挺凶兽,对方的防线必将出现致命缺口!
命令通过旗语和传令兵飞速下达,早己在北洋军纵深地带隐蔽待命的炮兵阵地瞬间苏醒!
“预备——放!”
“轰!轰!轰!轰隆隆——!!!”
大地开始剧烈震颤,远比马克沁低沉、却更加宏大、更具毁灭性的雷鸣陡然炸响!
那是克虏伯75mm山炮和格鲁森57mm速射炮的怒吼,炮弹撕裂空气的尖锐啸音瞬间盖过了战场上所有的枪声和惨叫!
【注:周末先更三章,继续码字,只要不卡文,争取下午再更两三章。生产队的驴,都没我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