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把卢慕之吓坏了,后者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刘昕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她印象中这个年纪的少年的是有股做事不计后果的热血,遇见这种似乎挺胆小的品种,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幸好卢慕之也不想这样尴尬地继续待下去,找了个理由告退,对此刘昕自然是欢迎都来不及。
稍后一点,拜见名义的母亲,太守夫人说道:“你与大郎碰面了?”
刘昕闻言微微一愣,心说无所不在的仆役传话就是快,然后便恭恭敬敬地做出回应。
这个世界似乎很喜欢用带排行的郎或者娘称呼家中的子女,有时候为了表现家庭相处的和睦,那些贴身仆役也可用此来称呼他们照顾的小主人。大郎就是卢慕之在宅中的昵称。
见刘昕跪坐再席点头称是,太守夫人又指出她在应对上的失误。其中语气虽然稍有严肃,但知其涉礼不深,倒也没有太过严厉。
“三郎,你可以下去了。”
“是的,母亲。”刘昕颇为熟练地直起身子,回以手礼,这才恭敬地退下。
礼教社会繁文缛节。
一天的课程已经结束,刘昕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满山满野地乱跑,她转来转去都是在高墙大院之下,让人莫名有些烦躁,但以短暂的自由来换取技能点数,这笔买卖似乎也不算特别亏。
实际上刘昕特别珍惜这些学习的机会,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她又让樱桃上了香,在那蹲起了马步。
基本功要练扎实。
“三娘,这样有意思吗?”在其他仆人离开之后,樱桃总是忍不住想去刺激人破功,故意说道。
“我记得夫人也是叫‘三娘’。”刘昕不为所动。“你也不怕混淆了。”
“当下家里能叫卢三娘的,只有你一个。”樱桃咧嘴笑道。“承蒙好运眷顾,攀上了夫人这棵大树,结果却天天给自己找罪受,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刘昕瞅了瞅笑嘻嘻的婢女,咧了下嘴,然后努力保持姿势的准确性。
樱桃自从被人发现了她落头民的秘密,其他人的态度都有不小地改变,这让她有种被孤立的困苦。只有刘昕没有那种看怪物的眼神,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樱桃虽然不再摆出那副嫌弃的晚娘脸,但在刘昕面前却特别喜欢嘴巴不饶人。
或许真的如刘昕所言,就是个傲娇。
好容易坚持完缩水的时间,刘昕坐在那里,也故意使唤樱桃给她按摩酸胀的肌肉,末了,想一想,却是再让人准备条绳子。
“绳子?”樱桃一边捏着锤着,一边问道。“三娘你要做什么,把自己绑起来吗?”
“跳绳。”刘昕回道。实际上,在适应了眼下强度的锻炼之后,她决定再增加跳绳和长跑等运动。时间不够,挤一挤还是有的,对于未来的不安和惶恐是督促学业的好老师。
樱桃听了一会,嗤笑起来。“原来是透索,我还当是什么。”
按摩持续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有了跳绳起头,樱桃说起些女孩子玩的游戏。刘昕听了一会,发现游戏花样似乎还不少,最后又听到了一个颇为耳熟的词汇,在穿越前的某些诗词里似乎能见其出现。
“投壶?”刘昕念叨着。
“三娘想玩这个?”樱桃说道。“要是学得乏了,找时间玩耍一番也好。”
听起来投壶不但男女皆宜,似乎还是项颇为高雅的运动,又适合社交。
第二天下了课,太守夫人得知刘昕想玩投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只是出乎刘昕意料的是,太守夫人竟然也打算参与。
“夫人可是玩投壶的高手。”樱桃偷偷解释道。
刘昕现在才知道所谓的投壶是什么样子,顾名思义,就是远远地把箭投入特制的壶中。据说着本是射箭游戏的变种,演化到这时代,那箭跟真正的箭有所不同了,刘昕翻来覆去观察了一会,又抓着感受了一下。
这时太守夫人已经地把她的第一支箭扔了出去,正中,引得几个仆役大呼小叫,彩虹皮拍了一堆。
“看清楚了吗?”夫人的脸色难得有些红润,她笑着说道,然后又投出一支,还是中了。
刘昕观察中,也学着摆动手中的箭感受变化,等到太守夫人投完所有的箭,她也就位站好,然后有样学样。
不过很遗憾,刘昕的第一支箭没能扔中。但这是暂时的,试探为之后的调整提供了依据,第二支擦了个边,落下去,等到第四支,那几乎是空心投入壶中。
似乎享受投掷技能加成呢。刘昕笑着心想。
太守前段时间很忙。围城的韩琦带着本部人马撇下人数众多的新附军跑路,虽然解除了一个大危机,但也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处理完这些食物,还有流民们的善后,本都豪强的安抚工作等等,没有哪一项是轻松的。
不过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之后,他便决定今晚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刚进院不久,却听见后院有笑声传来。
“这是……”太守屏息听了一会,诧异道。“这是夫人在笑?”
“回太守,的确是夫人在笑。”管家连忙回道。“夫人和三郎在玩投壶。”
等到太守来到后院,他便看见了自己的夫人红彤彤的面颊,与平日里的苍白完全不同。其实太守夫人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换做刘昕穿越前的世界,仍是一名女子最明艳的时刻吧。
“好。”此刻太守夫人真笑吟吟地望着那个孩子,抚掌笑道。“投得好。”
太守追着那支箭看去,但见稳稳当当落于壶中,而那壶中早已满满的箭尾。至于投壶的四周,掉落的箭稀少得很。
这个时候太守夫人终于注意到太守的出现,她抬起头,招了招手,然后笑了起来,顿时有些妩媚。
第四十八章 骑马
大家都说三郎来了之后,夫人的情绪变得积极起来,身体眼见着也好了很多。这种说法对刘昕而言是重大利好,除开时常忙得不见人影太守不说,原本暗地里还有些嫌弃取笑的仆人,现在也不敢轻慢她。
这可是被太守夫妇喜爱的义子。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生活总体上单调又无聊,每天的行程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上午是夫子的文化课,这个越来越掩饰不住爱才之心的中年人再次调整了课程难度,而刘昕也没闲着,她不但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刨根挖底,还特别喜欢问诸如地理水文之类的事情,搞到最后夫子不得不提醒他,经史优先,其他只能先缓一缓。
刘昕默默把几本书添加到自己‘系统’的记忆目录里去。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的记性很好,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比穿越前花了好些天才背下孙子十三篇和六韬的某人那是强太多了。
如果穿越前就有这种体质就好了。刘昕忍不住心想。要不这身体是男儿身也好啊。
至于下午的‘体育课’,刘昕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她甚至纠缠着周伍是不是该进入对练阶段,直到三下五除二被顶端被绑了软垫的长棍戳得人仰马翻。
“想对练,还早着呢。”那位教练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回去老老实实站桩。”
哼。刘昕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嘟着嘴不得不站了回去。
“背挺直,注意膝盖。”周伍有用棍子抽了过来。
太守夫人知道了这事,有些小心疼,最后刘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