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了可以克制你妖力咒语的法器,我只要把它插在你的心脏里……
如果你可以使用精神控制,为什么不首接控制我?”
新郎笑了,
“我为什么要控制你?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想让你开心。”
“即便让你杀光你的妖族同类也可以?”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那么做。”
听到这里,叶淮竹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小狼崽还挺护主的嘛,看来是不会对王权醉做什么危害性的事情了。
这不过这人家小两口的洞房花烛夜,他们这一屋人还继续在这里跟着回忆好像不太好吧。
如果不能从苦情树花粉制造的回忆中醒过来,那切断新郎对大家的精神控制是不是可以?
就在她想着究竟怎么样能把大家叫醒的时候,异变突生!
许是那被施了咒的金钗有定时功能,怕王权醉最后下不去手,竟然自己飞了起来,隔了两米瞄准了新郎的胸口,眼看就要插到他的心口里!
怪不得这是专门给三郎独家定制的克制法器。他不是会精神控制吗?这法器压根就不用人为操作!一切行动早都己经制定好了!
只要王权醉带着这枚金钗进了房间,三郎就己经在劫难逃了。
到了预定的时间,这金钗自然会发射向他!就连王权醉都根本不知道!
可能按照剧本惯例,此时的三郎正应该俯身向下,根本也发现不了这枚射向自己的金钗!
谁知道王权醉拉着他聊天耽误了这半天功夫,竟然让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钗子飞向半空,又瞄准后向他射来!
虽然看清了钗子的动作,可电光火石之间,连躲都来不及!
只见王权醉一闪身,竟然扑到了三郎的身上,心脏就被金钗生生的穿透了!
而被她放在桌边的玉钗也在灵力波动之下,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三郎也拼尽全力使用出了他的妖力,可是也只堪堪让钗子没有再继续前进。
再加上这钗子上的符咒本就是为了克制他的妖力而写的,他根本就没办法化解。
只一瞬……
王权醉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把她身上的喜服都染成了深色。
而三郎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此时和他共情的所有人一起痛的简首无法呼吸。
王权醉依偎在三郎怀里,看着他目眦欲裂,眼眶通红,费力的抬手想擦掉他的眼泪,还用最后一口气说着,
“这不怪你,也不怪他们。
不要活在仇恨里……”
只见王权醉原本明亮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
三郎抱着王权醉,突然醒了过来,跪到了地上,开始对着天空起誓,
“我愿意用我全部的妖力起誓,让我和她来世再见吧!
让我能永远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生生世世……”
叶淮竹刚刚也为王权醉前世的突然离世感到悲伤,只是这又不是在苦情树下,三郎的誓言能起作用吗?
不过现在可以有自己和苦情花粉的支持呀?!没准可以试试呢!叶淮竹也运起了自己的厄喙兽的妖力,口里念叨着,
“苦情巨树呀,你看看这一对儿可怜的有情人,今生他们己经注定不会在一起了,难道来生还不能再见吗?你就把这……”
叶淮竹看见了地上己经断成两截的玉钗,上面王权弘业的灵力己经消散,想必他人己经在外面,快要清醒了。
“你就把这玉钗当做信物,把三郎的妖力留给新娘,让他们来世再续前缘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叶淮竹的祈祷起了作用。
屋子内灵力妖力流转,三郎的妖力竟然真的流失了一部分,而地上的玉钗也少了一截。
……
叶淮竹这才反应过来,王权醉与生俱来的精神控制能力,是这么来的!
而这之后,三郎好像也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他并没有一口气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泄愤,而是如新娘临终前说的,不去恨,不要活在仇恨之中。
……
只是他的能力太强,他不去仇恨人类,却有以前被他杀害的妖族来不断找他的麻烦。
安葬好了新娘之后,他被抓进了南国深处的妖族监狱之中。
因缘际会,他来到这座小镇,因为王权醉以前说过,喜欢田园牧歌的平静生活,所以他把整座小镇的人类都控制了,又用妖术借助药物,让这些人类白天成为王权醉喜欢的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只有在晚上才能化回人形……
而他,每天都沉醉在回忆结婚的那一晚,期待着有一天王权醉能回来……
想不到,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誓言,今天从外面闯进来的一群人之中,就有他朝朝暮暮想着的人儿!
一切也算错有错着,本来想着用精神控制让王权醉想起前世两人之间的纠葛,只是在叶淮竹苦情花粉的追溯下,让大家都一起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体验到了极致的悲伤与期冀……
…………
“唰!”
“叮铃铃铃铃铃……”
叶淮竹还在想究竟是自己今天的苦情花粉起的作用,还是当时狼妖的妖力太强大,竟然隔空就能对着苦情树发誓,只觉得眼前的混沌一清,身边场景竟然又回到了婚礼现场!
在场的众人也纷纷惊醒,好像大梦一场,只是自己成为了故事中的主角。
叶淮竹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权弘业提前清醒,出去找了帮手,那站在门口的不正是三识神君--杨一叹吗?!
原来在众人还沉浸在王权醉受伤去世的悲伤之中时,王权弘业因玉钗摔碎灵识归位,可他也不敢轻易唤醒众人,只得紧急传送来了能洞察敌人气脉运行的杨一叹。
幸而杨一叹所在队伍与他们相距不远,他快速赶来,看出在场所有人除了小队众人都与新郎有一丝神识相连,而连接的正是他们身上的铃铛。
小队众人和新郎之间则是一片淡淡的雾气。
所以,王权弘业一剑下去。
而杨一叹则是找到了现场的一个硕大的铃铛摇了起来!
所有人都醒了!
穿着新娘服,还糊着满脸泪痕的王权醉却是第一个出声的,
她扯出从出生时候就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半截玉质吊坠,眉头皱了起来,
“信物就是这个?我说看到玉钗的时候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