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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钢化玻璃蜿蜒成溪，曹瑾屈指敲了敲车窗。
黑色库里南缓缓启动，车载香氛混着血腥味在密闭空间浮动。
后视镜里孙助手正捧着平板电脑发抖，碎发垂落遮住青紫的眼眶。
“对不起，曹总，那个U盘……”年轻人喉结滚动，平板屏幕映出他苍白的脸，“被抢的时候我……”
“调取云端备份需要多久？”曹瑾用消毒湿巾擦拭指缝血迹，腕表秒针跳动声清晰可闻。
孙助手愣住时，他己划开碎成蛛网的手机屏，“三小时前自动上传的版本，足够还原80%的数据。”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光斑，江南小镇的导航路线与云文档同时投射在车窗。
曹瑾忽然按住某段模糊的监控截图，放大后的便利店招牌右下角，半个蝎子纹身在雨衣下若隐若现。
“停车。”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尖啸，曹瑾将平板抛给孙助手，“查这个图案。”
当调查公司霓虹灯牌映入眼帘时，王侦探正把纸箱往门外推。
玻璃门推开带起风铃乱响，男人佝偻的脊背瞬间僵首，一摞文件哗啦散落在地。
“曹先生！”王侦探抹了把额角冷汗，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不是说好结案……”
曹瑾踩住滚到脚边的档案袋，弯腰拾起时金属徽章硌疼掌心——印着蝎子的银质领夹卡在封口处。
他着徽章背面编码，突然发力将人逼到墙角：“西郊码头3号仓库，去年七月失踪的缉毒警遗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桌上？”
王侦探双腿打颤，后脑勺撞得百叶窗哗啦作响。
曹瑾松开他衣领时，一枚微型监听器从领口夹层掉落，在瓷砖上蹦跳着滚进下水道口。
“他们绑了我女儿！”男人崩溃地揪住头发，“今早有人送来她的小学作业本，上面沾着……沾着……”他哆嗦着掏出手机，照片里练习册上的血指印在曹瑾瞳孔中放大。
曹瑾突然抓起裁纸刀划向自己小臂，鲜血滴在镇纸下的保密协议。
他撕下衬衫下摆包扎伤口，蘸血在协议背面画出蝎子纹身：“明天中午前，我要这个图案的所有关联信息。”
暴雨渐歇时，孙助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纹身店。
曹瑾正用镊子夹起染血的银质领夹，紫外线灯下突然显现的荧光编码，在玻璃柜台上投出经纬度坐标。
“曹总！纹身师说见过这个图案！”孙助手声音发颤，“但他说……说每个纹这个的人都要留一管血在……”少年突然噤声，惊恐地望着曹瑾身后。
老式留声机突然自动旋转，黑胶唱片飘出童谣。
曹瑾反手掷出裁纸刀，刀刃擦着孙助手耳际钉入墙壁，斩断半截缓缓垂落的银丝。
“通知王侦探。”曹瑾扯开染血的绷带，新鲜伤口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青紫，“让他女儿学校加强安保。”他凝视着突然黑屏的笔记本电脑，反光镜面里，玻璃橱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
霓虹灯穿透雾气在积水中扭曲成蝎尾形状时，曹瑾站在纹身店地下室门前。
手机屏亮起王侦探的加密邮件，附件里1997年失踪案卷宗的照片，与此刻门锁上的血手印逐渐重合。
紫外线灯管在玻璃柜台上投下幽蓝光晕，曹瑾用镊子夹着银质领夹在血泊里蘸了蘸。
凝固的暗红顺着蝎尾纹路渗入凹槽，突然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这是……”孙助手凑近时差点撞翻酒精灯，“血液导电形成的微型电路？”
曹瑾将领夹按在笔记本电脑触控板上，染血的蝎子图案突然在屏幕投射出三维地图。
他屈指敲击某处闪烁的红点，1997年的卷宗照片与实时卫星图在暴雨中完美重叠。
“西郊疗养院旧址。”王侦探突然捂住嘴，“当年那个缉毒警的妹妹……”
玻璃橱窗外炸响惊雷，曹瑾的侧脸在闪电中明灭不定。
他忽然扯开染血的绷带，将尚未愈合的伤口按在领夹的蝎尾上。
鲜血顺着金属纹路滴落在键盘，原本静止的三维地图突然开始自动旋转。
“他们在用活人血库维持信号源。”曹瑾的声音比手术刀还冷，看着血珠在USB接口汇聚成细流，“每个纹身者都是移动的坐标发射器。”
孙助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颤抖着指向地图边缘：“这里！这个能量波动异常区！”少年苍白的指尖戳着某处废弃污水处理厂，“三小时前市政管网检修记录显示……”
“声东击西。”曹瑾突然抓起裁纸刀划向投影，刀尖钉在污水处理厂东南方三公里处，“真正藏东西的地方在这。”他转动刀柄，锋刃折射出江南水乡特有的黛瓦白墙，“赵氏宗祠。”
王侦探的金丝眼镜蒙上雾气：“可是那片区十年前就……”
“去年文物局特批的修缮工程。”曹瑾用带血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圈，血珠沿着宗祠飞檐滴落，“负责施工的永固建筑，现任CEO是
